开庭了。
原本叽叽喳喳讨论案情的百姓,在惊堂木落下发出的一声巨响后,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李老头口齿不清地阐述案情,李三却在一旁捂着耳朵,哭哭啼啼地喊冤:“大人,请您为我做主!”
“今早,我确实回家里取钱。但爹以为我要去赌博,提着耳朵就是一顿教训,我就顶了几句嘴,他一时气急,对着我的耳朵就咬上来!”
说着,李三将捂着耳朵的手放开,就见耳朵血肉模糊。血迹已经干涸,但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你……你……在……胡乱说什么?”李老头哇哇大叫起来,竟然在公堂上就伸出手,拧李三的耳朵。
“大人,我爹喜欢动手,时不时就是一顿打骂。他咬我耳朵,我吃了痛便挣扎,一不小心撞到,将他的牙齿撞掉了,但这是无心之过啊!”李三躲开李老头伸过来的手,不停地磕头,“请大人替我做主。”
原本还替李老头鸣冤的百姓,听见李三的辩词,立马就倒戈了,开始数落李老头的不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儿子的耳朵咬掉啊!
但也有人质疑,是不是李三为了给自己脱罪,在撒谎。
此时,在人群中冒出几个人,说是人证。
人证到公堂之上,说:“大人,我是第一赌的伙计。我撞见过好几次,李老头到赌坊找李三,揪着耳朵就往外走,还扬言说,要是他再不听话,就割了他的耳朵。”
顿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李老头口齿不清地大喊:“我……只是……说气话……吓唬吓唬那小子……”
有百姓说风凉话;“都敢把儿子送上公堂,以死罪论处,心狠手辣的,还不知干出什么事儿呢。”
“就是就是。”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事情真相扑朔迷离。
林彦问冷眼旁观,微微一偏头,问:“绾绾,你怎么看?”
“李三在撒谎。”陶绾绾不假思索地说。
“何以见得?”
陶绾绾笑道:“你还记得今早,我们路过南郊时,一个人险些撞到我的事情吗?”
“记得,莫非那个人就是李三?”林彦问惊讶,这他倒是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