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陶绾绾输的百姓可是亏大了,讨论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大喊:“大人,这不公啊!大人!”
卫雨伯提起惊堂木狠狠一拍,大喊一声:“大胆!肃静!”说完,便转身离开。
衙役提着棍子不停敲击地面,嘴里喊声拖的长长的:“威——武——”
刚刚走到幕帘后面的卫雨伯,立马遇到气冲冲地儿子卫文昊。
卫文昊激动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爹,你为何要判陶绾绾赢?我们不是……”
“你闭嘴!”卫雨伯气愤地瞪儿子一眼,数落,“成天不干正事儿,就知道弄些蝇营狗苟之事!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何处境吗?”
“儿子知道错了。”卫文昊立马低着头认错,但眼神却依然桀骜阴狠。
卫雨伯顿了顿,继续说:“文昊,爹马上就要休致,从前的计划皆付之东流。新来的县官乃朝廷亲派,是何性情毫不知情,你现在给我安分守己,休要惹是生非!兴许,我们还能保住现下的一亩三分地。”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卫雨伯叹口气,愁眉不展。
公堂上,陶绾绾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讶自己竟然赢了,她朝着云秀扑过去,拉着她的胳膊一蹦三尺高,大喊:“我赢了!我胜诉了!太棒啦!”
云秀也掩饰不住眼中的高兴,但因性子沉稳,轻声道谢:“多谢陶讼师。”
“不谢不谢!”
陶绾绾开心地奔向林彦问,朝他道谢:“林公子,多谢提点!若不是你,我还赢不了。”
“不必谢我,是穆九出的主意。”林彦问解释。
陶绾绾一歪头,心道,是他?颇为不信。转念一想,这阴损的说辞,也就他市井小流氓想得出来。
穆九平日里混迹三教九流,吃饭的本事便是察言观色。
输了钱的百姓哀鸿遍野,拉着陶绾绾求情。
陶绾绾却扑过去将布条上的银子搂在怀里,跟个财迷似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眼见百姓失落,她大喊:“但是,今日为庆祝本小姐首胜,在醉香楼设宴,见者有份啊!”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醉香楼去。
蹭吃蹭喝的平头百姓,都在一楼的大堂里,顿时就把所有桌子都坐满了。
陶绾绾等人,被跑堂小弟引领到二楼雅间,打开的轩窗正对街面,看得见街上人来人往,也可观路边花开烂漫。
“客官请坐!吃点什么?”跑堂小弟热情地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