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味变得更重了,夹杂着热气,虽然好闻,但却让阮渔感觉有些头脑发胀。
阮渔这才发现,他们的之间的姿势,似乎过于亲密了些。
她不适应跟人离得这般近。
她正欲推开沈清让,远处却又传来了动静。
“阮阮?!”
熟悉的声音打着颤,带着不敢置信。
是她的哥哥,阮牧。
还好,还好只是她的哥哥。
阮渔推开沈清让,她看向了声音的位置。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月色如水,朦胧似烟。清冷如仙的正在院中,仍是不容侵犯的姿态。
他静静地望着她,那双深邃的长眸,黑漆漆的,不辨喜怒。
阮渔想动,想退得离身旁的沈清让更远。
她突然有点想哭,总是遇见瘟神,处处都是瘟神。
手腕的锁链,在她没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多了一股猛力,她重新被拉入了那个带着冷檀香的怀中。
阮渔的思绪又开始跑偏,她忍不住去想,原来这链子除了限制行动,也可以这般用。
不过,沈观来的……着实不是时候。
另一人,跟阮渔是一样的想法。
沈清让抱住少女,一脸的餍足,他用下巴磨蹭着少女的发,末了,又埋首在她发间,深嗅了下。
很好闻,让他有些舍不得松开。
但,为了不把某个“暴躁”的小家伙给逼急,他还是松开了手。
他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
身上忽地没了束缚,阮渔冷哼一声,顺势收回了已经抬起的膝盖。
呵,她几天没洗头了,原汁原味的。狗男人口味可真重。
锁链的长度不短,但也不长,可以间隔一米多的距离。
阮渔朝着院中走了几步,尽量让锁链达到最远距离。
她急急地看向沈观,恍惚间像是从那漆黑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暗红,带着深沉的晦暗寒意。
那红稍瞬即逝,如同幻觉。
阮渔身上猛地一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也才注意到,院中氛围的似乎有些不对。
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是她方才没发现的。
比如,阮牧,柳莺莺衣袖下垂落的绳子,以及手中握着刀的是……
墨珩。
而被拿刀指着的,是沈观。
人,现在终于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