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哥真是个傻子。
她感觉红绳就是阮牧依旧呆着,等真遇到人过来,估计也不会扯断。
“阮阮别生气,哥哥错了。”阮牧面上带着无辜。
一旁被忽略的沈观,如墨般的长眸淡淡看着阮渔。
他还记得大婚那天的画面。
少女无助的双手抱膝,蹲坐在地上,嘴里说出的,“我想回家。”
那句回家让他向来平静的心,产生了些许波动,以至于他意外地发了病。
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兄妹。
脑海里不知怎么想起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的母亲从他出生起,就只对他说一句话。
“你是怪物。”
每天不停地告诉他,他是怪物……
然后用各种方法想杀死他。
他不会受伤,任何伤口都会很快愈合,他是个死不了的怪物。
沈观微微蹙眉,看向了他的双腿,只有这一处不会好。
这毫无缘由,凭空出现的腿疾,让他只有发病时,才能正常行走。
而面前的少女,治好了他的腿。
他想要问些什么,却无从问起,依旧薄唇紧抿。
头忽然间又开始痛了起来,沈观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嘴角溢出的血液。
沈观扭头不再去看眼前画面,“墨珩,你去把阮牧还有孙员外带回王府。”
墨珩看着沈观离去的背影,半晌嘴巴微张发出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