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呼吸不过来吗?”
像是不曾看到、不曾察觉到眼前人有什么异样般,小乌丸略略垂下眼,语气平静而又淡然。
黑色的内番服完美融入昏暗的阴影,唯有自腰间垂落的赤红蜿蜒盘旋在被褥上。
“我……”
想要让对方离开,本能的试图让自己处于绝对安全而又封闭的地方,但望月千奈娅在将伤人的话说出口的瞬间咬住了舌尖。
她的大脑告诉她有些话绝对不能说出口,理智撕扯着情感,本能拒绝去做出任何令对方会感到不适的事。
想到小乌丸曾经说过的话,想到自己曾经听见的词汇,望月千奈娅在许久过后试探着动了动手。
酸涩感从僵硬的四肢蔓延开,望月千奈娅却只是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像是渴望离开泥沼般试图去接触外面的景色。
“伸出手。”
平静的语气却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明明只是有着童子般纤细外貌的太刀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而原本戴在手上的红色护甲不知何时也被他给取了下来。
从刚才起就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一样,一切都依托着本能做事的望月千奈娅怔怔的看着他,在对方询问道是否需要靠在他身上休息时突兀的感觉到了委屈。
之前她安慰自己的话都是骗人的。
她只不过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保持沉默,也习惯了告诉自己忽视那些东西的存在。
那些愤怒、那些委屈,所有的情绪都被强制压在一个角落里面,她以为自己长久的漠视就可以装作不存在,直到此时。
与她而言,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就足够击穿她所有的平静。
细碎的呜咽自喉间溢出,肿胀到仿若裂开的喉管疼到麻木,望月千奈娅却只是低下头,在压抑不住时任由眼泪滚落。
没有理由,只是想要哭而已。
但是在眼泪逐渐止住后,望月千奈娅乱糟糟的大脑里却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开始思考很多事情。
她开始再次审视自己。
她开始有了一个试着去努力的念头。
小乌丸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种情况保持了很久,久到小乌丸以为自己本丸的审神者累极入梦,自己需要守着对方度过这个夜晚时,他却感觉到趴俯在腿上的人动了。
“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