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此举,不可谓不谨慎。
如果他不谨慎,恐怕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是马上,魏忠贤的心里又生出些许恼怒:
“臭小子,你这些消息都是哪里来的,妄自揣测信王,可是圣上最厌恶的!”
魏忠贤跟随朱由校时间最长,对这个木工皇帝的喜怒哀乐,摸得门清。
他知道朱由校一直钟意他的这个信王弟弟,他曾多次听朱由校说过,吾弟当为尧舜。
所以信王一直没有离京就番。
就因为朱由校的偏爱。
他留信王在身边,也是以备不测。
所以方正说信王可能参与谋害当今圣上,这话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一旦传到朱由校的耳朵里,就算魏忠贤,也保不住方正。
“这话你没跟别人说吧?”
魏忠贤紧张的盯着方正,他怕从方正嘴里蹦出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回答。
“没有。”
方正摇摇头
“这话我只跟舅舅说过,您放心,我晓得轻重。”
“放屁,你晓得个锤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老子非锤死你不可!”
魏忠贤巴掌抬起来,又含怒放下。
他指着方正呵斥道:
“正儿,你愿意做事,知道替舅舅分忧,舅舅很高兴,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如果给那群东林党抓住把柄,舅舅也只能大义灭亲!”
魏忠贤这话说的很重,连大义灭亲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