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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恶 斗(3 / 7)

“道义?”贺振良哈哈大笑:“你们日本人还知道讲道义?真讲道义的话怎么不大大方方买下来?却要找人去偷?”看浅野重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又问:“你们找的人身手应该很好吧?你对她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她很可靠……”浅野重一顿了顿,又解释道:“她是‘梅’机关的人,她的上司影佐祯昭大佐的祖上,是敝藩的武士,与敝藩有很深的渊源……”

有一种症状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指的是被劫持的人质因为性命操控在劫持者手里,人质觉得是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便对他们不胜感激。并对劫持者产生心理依赖的症状。浅野重一就是这种可悲的综合症的“患者”,因此对贺振良的问讯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怜浅野家世代豪族,雄踞广岛、赤穗等藩镇多年,没想到竟出了如此懦弱的不肖子孙。

这人的身手贺振良早已领教过。毕竟,能一击杀死狼犬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没想到竟会是来自“梅”的特务。知晓了对方底细后,他更加不敢怠慢,一扭头吩咐袁伟:“把特务的样子拍下来,快!”

在这支“古灵精怪”的小组里,要说射击格斗,袁伟是当仁不让的倒数第一,但他却是小组里受到嘉奖次数最多的成员。因为他不但精通各地方言,擅长跟人沟通,更是画得一手好素描,能通过大致的描述精准地勾画出肖像来。这一手本事让他总能在任务进行到山穷水尽时从最细微处找到突破口,屡屡建立奇功。此外,由于他的画逼真到几乎和黑白相片所差无几,所以贺振良从不说“画下来”,而是叫他“拍下来”。这种说法,也是对部下画艺的肯定和褒奖。

袁伟摊开记录本,按照浅野重一的描述认真地画着。白珊在旁又不老实,揶揄道:“唉……人家画画都是赚钱,你倒好,还得往外搭钱。画一张赔10美元……”

要搁在平日里,袁伟必定会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没看小爷正忙着”或者大模大样地来一句“就你话多,赶紧给小爷倒杯水去”之类的,但今天他对白珊的打趣却充耳不闻,只专心地画着,两道眉毛也越拧越紧。

不一会,袁伟就完成了画像。贺振良见他脸色有些难看,问:“不舒服么?”

袁伟茫然地看着画中人,摇了摇头。

贺振良从没见他在出任务时这样失神过,不禁纳闷,这小子一向大大咧咧,什么心事都没有,他这是怎么了?抬头看看挂钟,见距离刚才那通电话已过了十多分钟。他来不及多问,一把撕下这页画像交给杜立,吩咐:“你去大堂,她一露面就打电话。”又大声提醒另外两位部下:“都打起精神来,客人要到了!”

*****

从旅社脱身后,雾隐健太苦苦思索找回金印的方法。但目前的情况是,除了知道偷走金印的可能是个女人外,完全没有别的线索。该怎么办才好?天慢慢亮起来,路边开始零零星星出现行人。微弱的曙光下,他的目光忽然被一张贴在士多店墙上的海报吸引了——那是一张日本仁丹的广告。海报上,带着船型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威风凛凛地注视着前方。

“仁丹胡!那个家伙!”雾隐健太蓦地想起,在拍卖金印的时候,这个留着仁丹胡的家伙一直在举牌叫价,直到最后那个香港商人开出天价他才作罢。自己离开会场时,看到这家伙也从会场出来,火急火燎的穿过大堂打电话。从他这些并不反常的行为中,雾隐健太梳理出一点线索——一直举牌叫价,说明对方想拍下金印;之后匆匆去打电话也许就是去通知同伙,可以行动了。

在谦记旅社那三个对自己下手的“虾兵蟹将”,目的也许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好让那个女人趁机偷走金印!

“难道是他?”忍者苦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这种推测简直荒唐。但思来想去却发现,这荒唐的推测,竟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再去酒店看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雾隐健太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要出入豪华的告罗士打酒店,自己这副邋遢样子恐怕不行。

6月末的香港正值梅雨季节,气候湿热无比,居民们大多都会在窗外挑一根长竹竿来晾晒衣物。这为雾隐健太换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条件。没费什么周折,忍者就“顺”到一件挺合身的长衫。小心翼翼地包扎好自己的左臂,穿上长衫后,一想到脚行里有敌人的眼线,便不敢再乘坐人力车,步行向酒店走去。

*********

刹那一直在回想自己和浅野重一的对话。在开始行动前,他们已经约定,假如浅野重一遇到危险,接到来电后就会以沉默应答,直到刹那先开口。但刚才是他先开得口,也就是说,他很安全。不过这位浅野财团的董事真够可以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找女人,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可这从心底涌上来的不安又怎么解释?

简单擦洗一下,刹那换上一件蓝色的旗袍。作为女性,在开展行动时,她找不到比旗袍更好的选择。穿西装太扎眼(当时除了少数较为激进女性外,少有女人穿西装);学生装出入很多场合又不方便;宽大的和服或裙装在行动时极其不便,会很容易被刮到或绊到。只有旗袍,贴合身体曲线,把前后襟一撩即可解放双腿,作为战斗服可说是最佳选择。她所有的旗袍均出自一位上海制衣名家之手,除了颜色不同外,样式、面料、花纹、甚至装饰都一模一样。

换好衣服后,一想到浅野重一这时候可能还没结束他的丑事,刹那便打开提包,逐一查看起里面的物件来。

虽然金印在得手后第一时间她就验看过,但刹那还是把印着五三桐纹的盒子掏出来打开,再一次仔细验看后才放在一边,继续翻看起提包中的其他物件。提包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金印外,只有一本名为“铃木洋平”的护照,厚厚一叠美元和一个精巧的香烟盒。

护照就是普通的护照而已,美元也是真正的美元,不过在烟盒的夹层中,刹那发现了重要的物品——一份日本军队手牒(军人证)。和普通手牒的亚麻布面不同,这本手牒的外皮是用软塑制成,更加轻薄小巧。看到内容后,她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人居然是陆军省调查部长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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