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稀薄的阳光下,年轻结实的肌骨上镀着一层薄汗,闪闪发光。
他练剑十分刻苦,温暖赤./裸的上身一碰到森寒的空气,就在冰天雪地里冒出隐隐的白气,让人联想到冬天里热腾腾的咖啡。
时隔两年,步冶一见到言落月和巫满霜,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巫满霜已经有了青年的挺拔模样。
所以尽管巫满霜没有穿那身南疆妖子的衣服,也没有画那副雀翎妆,但步冶还是认出了他。
……最关键的是,当初真的输得太惨了。
这一刻,步冶既回忆起了自己和巫满霜并肩作战的情谊,也想起了输光一切的痛彻心扉。
“……”
两边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为表入乡随俗,言落月现学现卖,亲切地关心道:
“步道友,你怎么不多穿一点?要知道,有一种冷叫我看着觉得冷啊!”
步冶性格很高冷,但人也很诚实。
他言简意赅道:“输光了。”
言落月:“……”
所以说,你赤着上身练剑,是因为把袍子给输出去了?
——老哥,早就说了赌狗是没有前途的,你怎么还没意识到啊!
尽管过去的回忆有些尴尬,但难得故人相逢,步冶倒是很乐意尽一尽地主之谊。
在听完一行人的来意后,步冶点点头,缓声道:“我懂了,给你们找找我二大爷吧。”
言落月脑子一懵:“……什么?”
凌霜魂凑过来,小声替步冶翻译道:
“按照雪域的习俗,二大爷这个说法,你可以默认为是他们的二长老。”
因为雪域里的常住民比较少,所以互相攀起亲戚来,五百年前都是一家。
而且像是这么冷的地方,难道还不允许人心热乎一点、叫得嘴甜一点吗?
相比之下,地理位置比较偏东的寒松门,是更加“端着”的宗门。
他们门派里的称呼,例如掌门、长老等,听起来会更加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