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你我之间,如果还说‘报答’的话,那也未免太浅了。”
言落月眨眨眼睛,觉得这个答案,真是没有一个字不合自己心意。
只不过……
“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言落月笑着敲了敲床头柜:“当初也是在这里,你拿走我一个扎头发的绒球诶。”
巫满霜:“……”
提起那一次的不告自取,巫满霜的脸庞渐渐染上一丝彤意。
言落月反手捏着巫满霜的手掌甩了甩:
“你拿走我扎头发的绒绒球干什么?我的绒球可都是成对配好的,你拿走那一只后,另一只也不能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床头抽屉,作势要找出当年的证物来,跟巫满霜分说个明白。
没想到抽屉一拉开,那只孤零零的小白球,居然真的还在。
“诶,真的在这里。”言落月微微咂舌。
她把那只绒绒软软的白色小毛球拎了出来,放在巫满霜眼前晃了晃。
“看吧,它好孤单的。”
巫满霜左躲右闪,仍然逃不过被言落月穷追不舍,用毛球痒丝丝地刷过脸颊的命运。
白绒球像是粉扑一样,一路从额头行进到鼻尖,差点惹得巫满霜打喷嚏。
抢在它被威胁性地靠近耳朵眼之前,巫满霜举手投降,示意休战。
“其实……”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腰间储物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来。
那包裹只有巴掌大小,看着轻飘飘的,还做了许多过度包装。
言落月眼看着巫满霜先拆开一层油纸、又拆开一层手帕、再拆开一层软丝绸,终于取出了另一只成双成对的白绒球。
尽管这对白绒绒,一只始终都被保管在抽屉里,另一只若干年来,屡次陪着主人颠沛流离、还曾经被主人的血污沾满。
可是,后面那只绒球也在风波平定之后,被人精心洗净,散发出香喷喷的皂角味。
除此之外,那人也爱惜又仔细地,用小梳子把绒球上的毛毛梳得顺滑,尽力使小绒球保持着最初那副干净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