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汴京的事结束,他就可以开始着手办船厂,海太城那边可太合适了。
不仅如此,西边商路,南边水运,也能正式开启。
他这个小货郎坐镇宿勤郡,坐镇兴华府,岂不是自在。
纪彬原本就是吃了两盏酒上来的,脑子却愈发清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一步步走得非常踏实。
等纪彬回到自己位置上,见引娘朝他看过来,又见陈乙身上被别了几朵鲜花。
陈乙无奈道:“不少人都送来花束,兵士跟长随们都有。”
这也是习俗,不过怎么看怎么好笑。
春华楼热闹非凡,太有节日气息了。
纪彬跟引娘并肩看着下面歌舞,笑道:“很快就能回家。”
引娘听此,惊喜地看过去。
刚刚惊喜过后,引娘又小声道:“其实在哪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纪彬笑,只是拉着引娘的手,并未说话。
他们夫妻俩个自有天地广阔,何必在这看这家富贵那家尊贵。
没得意思。
还是回去造他的大船吧。
另一边只见詹明低声痛骂杨炯,那表弟杨炯被打了一顿,身上就剩那块玉佩,此时再被狠狠责骂,心里已经后怕得要死。
特别是那个公子哥说自己身份的时候,杨炯只觉得腿都站不稳,他家那么大的官,那么厉害的亲戚,只怕他们春安城刺史都要客客气气,自己却差点冲撞人家。
这简直在鬼门关走一遭啊。
自己方才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一样,觉得自己一定能翻盘,一定能赌赢。
这会在城楼上战战兢兢,几乎瘫软在地上。
詹明有些恨铁不成钢,看向杨炯的目光带着失望。
想跟着他出来的人那么多,若不是看在母亲面子上,也不会带着舅舅家的儿子到汴京。
在今日惹这么大乱子,也是他不小心把人踹到公子哥身上,他也有些错。
但不管怎么样,能关扑到全身只剩下一个玉佩,这种定力,这种意志力,只怕做不成什么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