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柴力也许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也就是被一只胳膊局限了而已。
他们没事闲聊,谢阁老跟谭承乐那边也聊完了。
谭承乐眼框红得厉害,此时对待纪彬,比对谁都亲近,看样子应该是知道纪彬跟太子见过面的事,看向纪彬的时候眼里都带着敬佩。
“真没想到,议棉价竟然是从您这得到的想法。”谭承乐忍不住道,“太子还说是得到高人指点,没想到竟然是您。”
谭承乐自称山清公子的时候,是跟纪彬见过面的,当时觉得他收留残疾兵士,让人可佩。
如今不止敬佩他的品格,更敬佩他的智慧了。
平老板自然也听说议棉价的一些事,思考的不算太多,但也知道那议棉价实在是打压了禹王一脉。
这事也是纪彬干的?
纪彬到底瞒着他做了多少事情啊。
纪彬却不敢揽功,笑着道:“不过是随便谢谢,具体能做下去,还是太子厉害。”
他们这边商业互夸,谢阁老瞧着倒是有些意思。
没想到小辈们也成长起来了。
谭承乐自不用说,虽说到春安城之后并未认真科考,但已经为家里办了许多事。
家里也是不急着他入仕的,年少成名固然好,可要是能仔细打磨再上官场,那会事半功倍。
谁家也不会把优秀的孩子早早扔到斗兽场厮杀。
倒是纪彬不同凡响,没想到被贬之后,还能遇到这样聪敏的年轻人。
若他真的多读几年书,定然是能读出来的。
可惜了。
他们聊了几句,互通下手里的信息。
现在汴京的局面说紧张也紧张,毕竟谢阁老被贬,太子这边肯定受到影响。
可太子手里的公务一点都没少,圣人是生气,但还没气到忘记谁才是他从小带到大,精心培养的太子。
所以顶多是发脾气。
禹王一派怎么也想到,皇上竟然只是气太子身边的人,却不真正气太子本人。
现在看似他们一派得势,可太子才是太子一脉的根本,他们最近也醒过神,没有之前那样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