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巧霜,却一言不发地站着,仿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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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沈映月都在若玉斋待到很晚,回来沐浴过后,便上了榻。
在冬日里,她一贯手脚冰凉,还好巧云提前帮她备好了汤婆子,被窝里才能稍微暖和些。
此刻,夜灯如豆,炭火“哔剥”作响。
沈映月躺在靠枕上,手中捧着一本手札。
这本手札,是从莫寒的书房里找来的——这是他少时,去北疆的游记。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面的字迹稍显稚嫩,但已经初见笔力。
他从自己的角度,记录了北疆的风土人情,还有一路的见闻,写得颇有趣致。
沈映月没有去过大旻的北疆,但读着这一本游记,却也有种身临其境之感,引人入胜。
沈映月虽然没有见过莫寒,但读过不少他的藏书。
他的藏书都保存完好,包罗万象,但凡沈映月能想到的种类,几乎都有。
每本书里,还有不少他的批注。
沈映月看的时候,每当到了有感而发时,便会看看莫寒的批注。
他或是与自己的想法相似,也可能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补充她的思考……虽然是一个人看书,但却觉得,好像有人陪在身边。
这对沈映月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沈映月渐渐睡去。
莫寒的手札,就随意放在枕边,书香幽幽。
翌日一早。
沈映月便被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她一向睡眠很轻,便索性坐起来,披衣下床。
沈映月穿戴好衣衫,拉开了卧房的门。
严冬已至,大门一开,沈映月便不自在地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