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如何脱离“母亲”的控制,如何在各个城市之间奔波,和一群杀手打架,说起来并不轻松。
比较简单的是情感部分,因为我们没时间思考。我们只是在愤怒、疑惑,绞尽脑汁、解决问题。
最后的结果是,“母亲”垮台,布鲁斯带走了一个被藏在地下洞穴里接受训练的小女孩,我们双双进了医院。
在这里我用的不是韦恩妻子的身份,外界对我的存在不知情。我只是一个倒霉的普通病人,遭遇了抢劫被送来救治。
唯一的好处是我的身份顺势被搬到明面上来,以克兰家族遗孤的身份出现并不现实,这个家族在“母亲”的折腾下也没留给我多少财产继承。
如上所说,露西尔·克兰是一个普通的美貌的金发女郎。
我的情况比韦恩好一点,一周后就能跑能跳,这时候他还躺在病床上,等着自己的养子来给自己送饭。
我们的病房在隔壁对门,我偶尔会穿着病号服过去串门,嘲笑这位富家子削苹果的可怜水平。
“你自由了。”他对我说,“有什么展开新生活的想法吗?”
我坐在病房的椅子上,仔细思考,“说不准我会去餐馆洗盘子,或者去咖啡店收银。”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对他笑笑,“我是一个成年人,能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你不需要为我的方方面面操心,大好人。”
“不是这个原因。”他只默默说了一句,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不想针对他的想法做阅读理解,冲他挥挥手,“再见啦,祝你休息愉快。”
我没告诉他我马上就要出院,收拾好根本不存在的行李,我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病房。
我还在犹豫医院的医药费能不能赊账,在询问下才知道韦恩早就帮我结过了。
未卜先知这点,他一如既往地烦人。
离开医院后,我带着自己崭新的社会身份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我没有端盘子或者收银,我在书店帮别人看店门。
住的地方在书店外两个街区的小阁楼上,环境脏乱差,每晚回家都有概率撞上过来找揍的男人。
我能理解,毕竟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没有眼睛,就和有些人没有嘴巴是一个道理。
我和他的生活似乎从这里分割开来。他白天是新闻头条的宠儿,晚上是行侠仗义的义警。
而我不论白天黑夜,都是一个贫穷的代书店店员。一年工资加起来都没有这位的发胶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