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不满江叔衡埋汰景彧,眼珠儿一转儿,要笑不笑地道:“也不知道前不久是谁犯了错,被皇上亲自下旨罚了闭门思过,闹得满城皆知。”
江叔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倨傲地抬起下巴,“那你看我遵旨了吗?”
白锦扶朝江叔衡竖起大拇指,“皇帝罚你闭门思过,你还敢抗旨去喝花酒,你是真不怕死,胆儿够肥啊。”
江叔衡不屑勾唇,“这你就不懂了,皇帝就怕我太听话,我不听话他反而放心。”
江叔衡这话似有深意,可未等白锦扶追问下去,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阿扶,你睡了吗?”
白锦扶和江叔衡听到声音,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糟糕!是景彧来了!
这要是景彧进来看见江叔衡大晚上在他这里,这可怎么解释清?他还在闭门思过呢!
景彧又拍了拍门,“阿扶?”
白锦扶忙大声道:“我在,侯爷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彧道:“我来看看你。”
这两天景彧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在白锦扶去青.楼这件事上,他对白锦扶可能确严厉了些,事后他也曾派人去天香楼打听了一下,老鸨也说了白锦扶并没有找姑娘陪酒,进去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前两天景彧事多不得空,想着白锦扶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也老老实实闭门思过了两日,算是得了教训,便打算在今夜抽空过来安慰安慰白锦扶。
屋里两人怕江叔衡被景彧发现,只能靠挤眉弄眼来交流。
江叔衡抖抖眉毛:现在怎么办?
白锦扶眨眨眼:你快藏起来!
江叔衡皱眉:可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
白锦扶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神武大将军深更半夜爬墙夜闯宁安侯府,你这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江叔衡撇撇嘴又点点头:有道理,那我还是藏起来好,问题是藏哪儿?
白锦扶眼睛迅速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柜子里?不行,江叔衡人高马大塞不下。屏风后面?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
最后目标锁定在床底下,白锦扶朝床指了指,用口型对江叔衡道:藏进去!
江叔衡连连摇头摆手,一脸抗拒,觉得藏床底下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