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秋脸上浮现笑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身后传来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陈仁猛然抬目望去,只见伤痕累累的牧知白站在寒风中,少年眸光冰冷如刀,朝着吴清秋说道:“就凭你,还没资格和我老师切磋。”
“狂妄小辈!”柳万山眉头倒竖,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一副训斥小辈的模样,“不论你诗才如何,也应该懂得尊师重道。”
“他是什么人,尊师重道他也配?”牧知白眸光冰冷,感受着浑身传来的剧痛,道:“想要和我老师比试诗词,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无知小辈,可别得寸进尺。”吴清秋厉声呵斥,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
牧知白微微扬起下巴,吐出一句诗,“月既不解影,影徒随我身。”
此诗一处,众人便都不说话了,只默默地听着。
牧知白拍着桌面,再度吟诵。
“暂伴月将影,行乐需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渺云汉。”
空气中顿时静谧无声,一道道目光皆是汇聚在少年身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如此佳作,竟是一少年作出。”
“当真是不服不行,陈仁大儒收了个好弟子。”
“此诗一处,吴道长那首却是落了下风。”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音,牧知白嗤笑几声,说道:“谁说……我只作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