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在拍卖场中间圆台落地。
少年向前微晃, 双手抓紧铁笼,半边头发从左肩滑向前。
层层白红的纱衣裹在他身上,细笔勾勒的暗黑符文缠绕蜿蜒, 仿佛是神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和他右眼眼尾的三瓣血花一样。
让人疯狂。
离开圣水,他的身体似是要显露枯萎迹象,血管开始隐隐显露。
以圆台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人从座椅上站起来,疯狂地, 痴迷地,兴奋地看着他苍白肌肤里若隐若现的血管。
他还不够成熟,血管只隐隐显露出一点,不够清晰。
但已经能够捕捉那些颜色, 红到近乎发黑。
红和黑,是芙仁郡最讳莫如深,也是最神圣, 最靠近神祇的颜色。
这个开场的少年,是这些年,最令人兴奋的花奴。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所有欲望的满足。
“一百万金币!”
“五百万金币!”
“一千万金币!”
老板还没开始说话,下面的人就争先恐后地出价想要买他。
他们站起来,疯狂地向他挥着胳膊,大声嘶哑叫喊出价, 好像得到他,就能得到一切。
一定要得到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眼里发出强烈白光, 已经看不到清明瞳仁。
后台看到这一幕的齐老板, 兴奋地一直搓手, 他看着少年, 已经看到了自己欲望的满足。
下面出价声一直没停,持续了很久,直到一声苍老雄厚的声音响起。
“一亿金币。”
出价声这才不甘地无奈地愤恨地停止。
宁宿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值钱,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想看看大冤种是谁。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但又很难说他到底多大,他的脸上没什么皱纹,头发很黑,只是,他就是给人一种年纪很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