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陈文毅和褚琬倒抽一口凉气。
“这么多?”陈文毅不可思议:“我见里头交易的商品也就是些稀珍古玩,即便是全部交易,恐怕也难以达到这个数额。”
“你看到的,只是让你看到的。”
“何意?”
“你没看到的,譬如铁矿、盐、兵器。”
呼——
这下,连陈文毅都睁大了眼睛。
涉及兵器,这里头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了。
半晌,陈文毅问:“贺大人将如此机密告知我们,就不怕......”
“怕你们泄露出去?”
“这...”陈文毅讪笑:“我们可不敢,只不过此事重大,我跟褚姐姐只是户部芝麻大的小官,恐怕帮不上什么吧。”
“你或许帮不上,但她可以。”贺璋目光移到褚琬身上,对上她的眼睛。
陈文毅一噎。
但他这人向来就不会轻易服输,官职上大不过对方,可暗戳戳膈应膈应还是能的。
于是,见贺璋将煮好的茶递给褚琬时,他立马眼疾手快地接过来,还妥协地吹了吹,然后小心仔细地放在褚琬面前。
“褚姐姐小心烫。”他说。
贺璋:“......”
“这是茶楼最贵的茶,去年秋的重火大红袍,听掌柜的说一年也就产三斤,这一杯就得好几两银子。”
褚琬不爱喝茶,但听他这么说,还是端杯品了口。
“如何?”陈文毅问。
“好像...没有我家里的好喝啊。”
“.......”陈文毅闷了下:“兴许是贺大人茶艺不精。”
贺璋充耳不闻,仍旧不紧不慢地煮茶,过了会,才说道:“极品大红袍,只能是御贡。陈副使所说的一年产三斤的大红袍,很不巧,本官在景王府上见过。”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