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敏阳郡主请了颜婧儿来吃宴席,她干脆就不想来了。
不过她来不来都没所谓,敏阳郡主也懒得搭理她。敏阳郡主挽着颜婧儿胳膊悄声说道:“之前公孙玥跟姜钰关系颇好,不过近日闹得很僵。”
“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一桩丑事?”敏阳郡主道:“姜钰与公孙玥的堂兄公孙仪定了亲,但谁曾想那公孙仪表面君子端方,私底下是个浪荡货色,早在跟姜钰定亲时,就已经养了外室。”
“那外室弱柳扶风、娇艳欲滴,又会手段哄男人。公孙仪也是混的,居然把送姜钰的东西一股脑送给了外室,后来被姜钰发现,气得当下就派人去教训人。”
“结果你猜怎么着?”敏阳郡主很有说八卦的潜质,表情、气氛都拿捏到位。
颜婧儿听得心惊肉跳:“怎么着?”
“那外室居然怀了身子,被姜钰的人一巴掌,就给拍没了。”敏阳郡主继续道:“这事闹得颇大,公孙仪扬言要退婚,但姜钰比他先一步退了这门亲。宣宁侯府怕影响自家府上其它女儿婚事,自然抢先退婚,毕竟鄂国公府不占理,先退婚他们也只能受着。”
“倒是那个公孙仪觉得面子过不去,将姜钰当初勾他且失身于他的事抖落了出来。”
“这下,两家府上闹得不可开胶。”
颜婧儿听得目瞪口呆。
敏阳郡主啧啧两声:“这个姜钰,虽说心思重了些,但遇到这样的狗男人也实在可怜,往后怕是没人敢再娶她了。”
时下民风开放,有时候男女互通情意后,难免经不住身子诱惑。但这些都是私下心照不宣的事,这般被人赤.裸.裸地捅出来的,姜钰还是第一个。
倒霉就倒霉在她遇人不淑。
“姜钰从小失母,继母跟她也不是个亲的,宣宁侯府乌烟瘴气了这么多年,尤以这事最为严重。那继母可不得趁机整治她?”
“怎么整治?”颜婧儿问。
“听说原本是要配给那继母娘家侄子的,但那娘家侄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前头娶了媳妇莫名其妙死了,且还成日好赌。这样的人,也亏得那继母狠得下心。”
“然后呢?”
“然后嘛,姜钰自然是死活不愿,拿了把剪子削了半截头发说要做姑子。昨日一早,宣宁侯府打发了辆破马车送她去痷里了。”
“好歹也曾是国子监出来的人物。”最后,敏阳郡主感叹道:“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
颜婧儿听完,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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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阳郡主生辰宴结束,已经是下午未时,颜婧儿辞别后,让车夫绕道去永绥街一趟。
前两日她看账本有些出入,今日得闲,正好过去瞧瞧。
但才经过街口,就听得人声鼎沸起来,百姓们混乱地在街上奔跑,她的马车被堵在中央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