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的母亲被殴打致死,家里的亲戚对这件事却都装作不知道,也没人报警,也没人追究,她的人渣爹打死了人,还潇洒地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喝酒吹牛,好不快活。
那个时候郁衣葵还不到十岁,早熟的她无师自通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邪恶的人来说,作恶根本就不值一提,哪怕别人因为他们失去了生命,他们也能吃能喝,能笑能跳。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决定了这辈子都要与这种人为敌,她要永远赢过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把这些逍遥法外的恶人们一个个的惩罚过去。
她不想让他们忏悔,她只想让他们痛苦!
十八岁,她终于把自己的人渣爹送进了监狱——当时她爹哭着求她原谅的样子,和现在的高屠户和高母还真是很像。
她的声音显得既冷静、又不近人情:“安静。”
进了牢房之后,高屠户和高母就不敢再顶罪了,他们乖乖地闭上嘴。
郁衣葵又问那中年男人:“继续讲,那原配妻子怎么死的?”
知无不尽的中年男人挠了挠头:“这……这倒是不太清楚,也没听说她有什么病,五年前就忽然死了,也没生下孩子。那原配家好像没什么人了,娘家也没来人,高家婶婶就叫自家的子侄拿席子裹了裹埋了。后来梅香就来了,也没办酒席,反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高母恨恨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似乎是怪罪他说得太多。
可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高家又有什么情面让这中年男人替他们隐瞒呢?
郁衣葵和蔼地问高屠户:“不会是被你打死了吧?”
高屠户满心都想着刚刚展昭那一句“夫殴妻致死,绞刑”,被这么一诘问,简直满头冷汗,当即否认:“这怎么可能呢!她……她是生了重病死的!”
郁衣葵:“生了重病,可找了大夫?大夫是谁,哪个医馆的?”
高屠户满头是汗,不知如何回答,高母抢道:“咱们家没钱给她治病!而且她病得急,没几个时辰就死了,还是半夜,根本来不及找大夫啊!”
郁衣葵面无表情:“原来是这样。”
她转头去叫衙役:“去找一下这高屠户妻子的墓,把尸首挖出来看看,顺便……”
她站起来,在那衙役耳边耳语了一翻,没让高屠户听见她说什么。
高屠户只听见要找他前妻的墓,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但转念一想,人都死了五年了,尸体早化成了白骨,身上的淤青伤口什么的哪能还留着?顿时就放下心来。
但他的心却没放下多久。
因为郁衣葵问:“说说梅香吧,她是哪里人,家中几口人,当初是谁做的媒,婚书在不在?”
高屠户与高母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缩在那里满脸冷汗,显然是问到了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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