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空房间中的彻底没了动静。
不多时一个身长腿长的青年人,慢悠悠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元幼杉的病房门口,正巧和屋里清理完污渍、准备离开的医护人员和清洁人员碰上。
这些人一抬头,直面一张绮丽到病态的面孔。
这祁邪五官深邃,轮廓在苍白的皮肤上打下片片阴影,此时他半长的发有些凌乱,被他撩到额后散在颈间;
点点猩红无可忽视地溅在他的鼻梁、脸颊和眼皮上,同一双含着暴躁和郁气的紫瞳,撕裂他身上颓废的黑白色,添了几分艳糜的血色。
一人被吓得小声惊呼,慌慌忙忙低头,结果就看到高大青年垂在身侧的手臂。
他的手从小臂开始一直到指端,都已经完全机械化为了铁质的锋利爪子,弯曲的爪刃上血痕斑斑,再联想到刚刚听到的动静和参加,这人脸色煞白,还以为祁邪把那个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杀掉了。
忽然,青年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祁邪微垂着眼皮,嘴角勾起像是心情愉悦,根本没分出丁点的注意力在这些人的身上。
他们松了口气,忙快步拿着东西,从空隙走出去离开。
病房中顿时安静了,就只剩下元幼杉和站在门口的祁邪两人。
浑身脏兮兮的小狗语气如常,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染血的手指在衣襟上擦了擦,把未干涸的血迹擦了,用干净的手背碰了一下旁边柜子上放的几个袋子。
他用指尖勾着袋子,走近了元幼杉,放在她的床头,“还是热的。”
虽然包子被祁邪拿来塞那家伙的嘴了,但他当时出去买的时候就怕这小公主娇气挑嘴,把其他吃食和粥都买了不少,不到十分种的时间解决了问题后,食物还没冷。
祁邪长腿一勾,把椅子勾到了病床旁,腿一跨坐了上去,用一张染血的漂亮面孔盯着元幼杉。
他眼皮微拢着,看起来懒洋洋的,要不是脸上的血珠还没干透,单看一张病气的、绮丽得过分的脸孔,还真有种脆弱而涉世未深的感觉;
但他眼底夺目的涌动,违和地破坏了这一分脆弱,压抑的躁郁让他浑身被偏执感包围。
然而元幼杉只是看着他,准确得说是看着他脸上、手上的血痕,并没有去取用床头柜的食物。
她眉心蹙着,半晌没有说话。
祁邪用绯红的指尖托着下巴,凑近了病床上的女孩子,他歪着脑袋,颇显无辜地眨了下眼,紫瞳中充斥着危险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