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
她抿了抿嘴唇,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一会儿又闭上。
但在电话的那一端,森医生却像是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一样,自说自话着:“教会就交给你了,与谢野君。再见。”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给空荡荡的医务室内留下一串忙音。
“……”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样的家伙、像你这样的家伙……谁会原谅,如果不是纯白……”
站在医务室中心,与谢野低着头,黑色的短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神情,握着电话的手却逐渐缩紧。而另一只没有拿着东西的手,也无意识地紧紧撺成了拳。
属于“与谢野晶子”的马甲核心在体内燃烧着,复杂的情绪翻滚,难以言喻的心情让人无法言明。
半晌,几个深呼吸后,她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棉签和金属镊子,冲门外喊道:“下一位——”
*
该死的梶井基次郎……!
组织的某间房间内,贝尔摩德正咬着绷带,为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缠绕包扎。雪白的纱布绷带一圈圈的束缚着,将原本红肿的灼伤伤口用力包裹,依稀看见些许渗出的深色血液。
等到手臂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伤口都彻底包扎好了,贝尔摩德长吐一口气,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大拇指。
——当时在直升飞机上,如果不是纯白的那个“梶井基次郎”扔下的那些柠檬形状的炸/弹,她跟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那天,黑白会议结束的时候,她与伪装成波本的库拉索一起都以为那两个贸然跳机的家伙必死无疑,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提前搜过身确定过他们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安全保护了,“坂口安吾”和“梶井基次郎”却毫发无伤。
要知道,当时他们所在的直升飞机距离地面可是有着三千米以上的高度——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如此,那位会议过程中都发呆走神,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纯白干部“梶井基次郎”甚至还在飞机上随身携带炸/弹。
在他与他的同伴跳机后,贝尔摩德和库拉索本来有充足的调整身上的跳伞安全设施的时间,但直升飞机却突然爆炸,而爆炸源正是他所扔下的那些像柠檬一样的东西!
没有办法之下,贝尔摩德和库拉索仓促之下背对着爆炸的热流,也跟随着跳了机。
那可真是令人难堪的回忆,如果不是身为组织的一员,贝尔摩德和库拉索本身受过训练并且经验丰富,不然怕是要死在那里了——要么是因高空坠落而粉身碎骨,要么因飞机爆炸而死无全尸。
离舱门最近的贝尔摩德和库拉索尚且如此,那位早在飞机上就被贝尔摩德一枪击中的飞行员嘛……自然是没有逃生的可能了。
……啧,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