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铁墙蓦地顿住,严丝合缝地封住了他所有的路。
屈崖下在那边怔了一会儿,满脸的诧异神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铁枪,又看了看管阔手里歪在那边的秦杀,似乎一时之间并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许多人轻视管阔,但是是在一年多以前,而现在,不会有人再有这样的想法,连李择南都告诉自己面对管阔,一定不能够掉以轻心,需要步步小心。
所以他用了十足的准备,虽然他很想凭借一己之力击杀管阔,但是他还是作好了自己战败然后依靠五百镇南骑的力量围杀对方。
然而初次交手之下,管阔简直是弱得不堪一击,被自己两招打下马来,如果管阔真的是这样的实力,那么林海他们不会死,长安爆发冲突以及那一夜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所以他居然是稍微有点迷茫了。
紧随其后的想法便是——一定有猫腻。
他开始忌惮管阔是不是心里有鬼,准备动用什么卑鄙手段拉自己垫背。
所以一时之间他反而没有敢随意靠近,而是在原地停留着,警惕地盯着对方倒在地久久没有起来的身影,寒声问道:
“管阔,你在搞什么鬼?”
李千容依旧坐在无迹的马背,无迹满怀敌意地环顾着四面八方,没有作出任何的动作。
李千容的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清秋,身体的颤抖开始加剧,但是神情还是显得那么坚毅。
他可能意识到今天自己和管阔是活不下来了,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服气、不甘心,不肯有任何怯懦的话语,这样紧紧抿着唇,仇恨地看着那些人。
但是不论他的神情如何发人深省,都还是被周围的所有人都忽视掉了,像从前他们都喜欢忽视管阔一样。
而现在,管阔反而成为了他们目光的心。
管阔站起身来,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你提着长枪想要杀我,现在又问我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