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注定只是一场梦。
沈扶雪纤长的眼睫垂下,昏黄的烛火在她的面颊上游移,说不出的落寞。
陆时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每当他以为自己了解了些沈扶雪以后,沈扶雪便会展现出一个新的她。
沈扶雪放下游记,很快便把这点落寞放下。
她惯来是个想得开的和善性子,若是换成旁人,似她一般知道自己活不长久,只怕早就终日哭哭啼啼的惶恐度日了。
“陆大人,你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嗯,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前头的宴会还在继续,他也是时候回去了。
沈扶雪起身:“那陆大人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她还在“病中”,可不能轻易出去露面,要不她就亲自送陆时寒了。
陆时寒:“好。”
说罢,陆时寒就拿上外裳,出了房间往外走。
走到岔路口时,一个宫女站在柳树下。
小宫女见到陆时寒便福身行礼。
陆时寒面色无波无澜:“知道等会儿回去怎么说吗?”
小宫女恭谨道:“陆大人放心,奴婢知道。”
陆时寒继续往前行,小宫女也回去了。
小宫女回去后径直向沈扶雪请罪:“沈姑娘,奴婢方才忽然肚子疼,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您可有什么事差遣奴婢,奴婢没有耽搁吧?”
沈扶雪也没多想,她还道:“没什么事,我也要睡觉了,你肚子要是还不舒服的话,也先回去休息吧。”
这茬便算是过去了。
而陆时寒也重新换了衣裳回到宴会处,宴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