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少年明明长着张‘时透无一郎’一模一样的脸,却硬生生像是被夺舍一般, 不仅举动比过去灵动许多、更加外露, 那张笑脸, 那句直球,根本是青向概念里和‘时透无一郎’绝缘的四次元之壁。
青向沉默了,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谢谢喜欢?”
时透又向青向扬起一个笑脸。
“不客气!”
他向床那边挪了挪,在青向的注视下拍拍空出的床沿, 大抵是示意‘坐’。
“要讨论任务接下来的行程吗?”
时透貌似从没跟另一个剑士如此亲近过, 甚至两天前的火车上, 青向和时透还是对面而坐,中间隔了一个桌板,行动间的前后距离疏淡又默契。
此时两张床垫的软硬度分明如出一辙,当坐上时透病床的柔软触感传来,青向还是头皮发麻,凭自古以来的功力维持住了面色不变。
“嗯,你有什么考虑吗,我先前和玄弥短暂讨论了一阵,打算由他护送你回鬼杀队本部,将青色彼岸花的重要情报亲口转交给主公大人,再由我和炭治郎汇合。”
“上弦之五尚未诛杀,假如青色彼岸花真如他所说是鬼王亲自命令的重要之物,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有你在泽口,怎么办?”
谈及关键话题,时透保持了身为‘霞柱’的专业,不再反常。
……说起来究竟是反常还是时透无一郎的本性?
青向回神,打算听听时透的打算。
“你打算怎么办?”
“不死川玄弥回本部,鬼杀队的餸鸦之间可以隔空交流,由餸鸦担保不死川情报的内容,我和你继续留在泽口。”
时透凝神回想,“我记得当时在海面上听见过鬼说了‘三天’……现在距离那晚过去多久了?”
带着时透……倒也不是不行,自己是队长,青色彼岸花一定放在自己这,有两柱战力还可以防不备。
“不到半天,鬼不会在白日出现,炭治郎应该暂时安全。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那边有玄弥买来的早点,你看着吃点。”
时透手掌撑青向腿边的床沿,引身去够床头柜上的牛皮纸袋。
“你不好奇那只鬼说了什么吗?”
……你靠太近了,光关注你了。
“……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