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立在那,垂跟那颗纽扣视,脑子自觉去想那件他碰很多次的校服,想陈景深把纽扣放进去时的模样。
直到手机嗡地又响起。
“怎么又回消息?忙呢?”王潞安说。
手指终于落下去,隔着薄薄的塑料袋很小心地跟那颗纽扣贴了一下。
“陈景深现在怎么样?”喻繁见自着手机问。
“你们还联系吗?”
“……他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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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终于赶在十一月的尾巴降了温。临海城市,天气一凉就刮妖风下雨,汪月到工作室时今早刚夹的发已经又被吹『乱』。
汪月勉强把自的刘海从后拯救回来,看了已经坐在工作室修片的人,怔道:“你今天就穿这个来的?”
十几度的天气,喻繁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t,盯着电脑应了一句:“嗯。”
这城市降温得讲道,一晚上温度打折,他出了公寓才发觉,又懒得再回去拿。
“但你今天是出外景拍婚纱照么?”汪月说,“现在客人还来呢,赶紧回去拿件外套。”
“用,反正他们上午先拍棚的,看了天气预报,中午就升温了。”
“……”
“趁着年轻使劲儿造吧,等你老了别后悔。”汪月发现喻繁脖子上多了一根挺细的银链子,随口说了一句,“把链子吊坠拉出来,放好看。”
“别管年轻人。”喻繁说。
“……”
约的客人准时到场,之前商的是六人一起拍,三女三男,这会儿只来了五个。
“还有一个伴郎在路上,麻烦再等等啊,从外地赶来的,说马上到了。”新郎说。
喻繁点点,怎么在意。
礼服妆造都是方自负责,新娘带来了好几套礼服,件件看着都价值菲。她几个小姐妹在一旁化妆,整间工作室都是她们的欢声笑语。
“别丧着脸啦,”新娘搂住她身边一位小姐妹,“明天的捧花我扔你,让你马上就遇见你的真命天子!”
“哎,算了吧,被渣一次之后,我现在看谁都像渣男。”
“怎么回事,多大年纪就断情绝爱的。要我让我老公你介绍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