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去了。
纪兰桢心里不知怎地,隐隐有些不放心。
因为这次照顾高三的学习任务重,广播站练习几乎都挑的是午间或晚间自由活动的时候,从没耽误过大家的上课时间。
这次怎么了?
或许是处于女孩的直觉和敏感,她问单语:
“是史林鹏找吴秀言吗?”
单语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
但她又加了一句:“广播站又不止史林鹏一个。”
史林鹏完全可以叫底下的人来喊吴秀言啊。她觉得很正常。
纪兰桢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
“哪个人你认识吗?他有没有带胸章?”
单语有些烦躁,她本来对纪兰桢的印象就停留在她清高的程度,平时也不交流,现在对她印象更差了。
于是说话有些没好气:
“胸章没看见,她说自己是广播站成员就是咯。”
你怎么事儿事儿的。她的抱怨憋在心里没处撒火。
纪兰桢听完却心里一沉,她联想到前两天遇见胡娜时她阴郁的眼神,感觉会有事情发生,于是她快步往七楼追了上去。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所以纪兰桢一路上都没碰到人。到处都是静谧无声的。
她来到第七层的教学楼。
第七层空荡荡静悄悄,连灯都只开了两三盏,照得绿植都发幽光。
纪兰桢对这里的印象不深,七楼主要是各社团的活动室,还有个学术报告厅。规模较大的报告厅在附楼一楼,这个就常年空着,几乎没怎么被使用过。
她最近一次来七楼,还是陪吴秀言上来开会。
兰桢在广播室门口停了下,门锁着、屋内也没亮灯,她转身往七楼里头的公用厕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