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时变得如此苛刻...萧逸笙咬咬牙,直接拉着晚歌离开了。
晚歌讥讽一笑。
“李公公,”萧逸笙拉着晚歌到最近的亭内,拿着冰袋敷晚歌的脸:“这印子消不掉,今日父皇那可否推脱一回?”
晚歌一言不发地偏过脑袋:“奴婢自己来,不用劳烦殿下。”
萧逸笙无言,但还是坚持给她敷:“消肿。”
晚歌也不挣扎了,任他摆布。
李弘安为难道:“这...”
晚歌道:“李公公,可有面纱予我一个,我跟陛下说面上长了东西不便让陛下见着就好。”
李弘安也急,想着是个办法,便很快弄来了。
晚歌立即便去了昭阳殿,端着旁人熬的药进去了。
南宫浩见那张脸被挡了起来,问道:“怎么带起了面纱?”
晚歌道:“长了东西,不便让陛下见着。”
晚歌又一次动了恻隐之心。若是姜绛卿所为,那便误会了南宫浩。但晚歌还在默念:负心是真的,错得少了也是错。而后收了心思。
南宫浩端过药,饮了一口,皱起眉,再饮一口,道:“今日不是你熬的。”
晚歌讶异地看向他,对上南宫浩的视线。
南宫浩顿了片刻,最后扶了扶额,道:“晚歌...”
晚歌问道:“你知道?”
南宫浩哑然,缓缓点头:“朕这几日一直知道...你把药换了。即便只差了一处,仍是有许多不同之处。”
晚歌笑了,笑着站起身,颤声道:“你以为你这样能弥补什么?”
南宫浩干咽一下,道:“...哪怕分毫。”
晚歌转身要走,南宫浩道:“晚歌,若朕把命赔了,离歌能原谅朕,朕也心甘情愿。”
晚歌想到了什么,缓缓回身,揭下了面纱,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
“陛下,我告予你一件事,但你莫要动怒,否则我也不好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