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的脸上又带了笑。
他脸上的神情越是温柔, 说出的话就越是刻薄。
“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只要别人稍微对你好上一点,就被感动得涕泪横流,甚至要摇着尾巴跑过去, 将那人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说你蠢, 你还真的蠢啊。
“还是说之前受的伤还不够重?”
“我没有……”
尤醉慢慢地抬起来眼,长长的眼睫上已经盈满了泪。
他的声音很小, 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那就去,去证明给我看。”
时朗的手指轻缓地抚摸在尤醉的手背上, 就像是在一件抚摸价值连城的珠玉。
他舒展开了眉眼, 贴上尤醉的脖颈,亲吻上面的怪异蓝紫色蝴蝶纹身, 在就像是在圈猎自己的领地一样,一点点地吮吸过去,在瓷白细腻的皮肤上面留下细密的红色痕迹,表明自己的所有权。
尤醉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正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舒展着羽翼,发出颤动。
似乎相比圣王而言,它更喜欢时朗的亲近。
最后, 他在尤醉的喉结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红色的咬痕, 结束了这场安慰。
“去杀了圣王,证明你对我的衷心。
“证明你还是之前的那个好孩子。”
尤醉的手缓慢的僵住,时朗将他拥住。
“就像是这样。”
他的吐息很平和, 又温柔,就像是在教导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时朗反扣住了尤醉的手,抓住了那把细长的, 闪烁着银光的雪亮匕首, 轻轻地向着圣王的怀中送去。
圣王还是保持在之前的那个姿势, 他低垂着银色的眼睫,注视着自己的怀抱之中,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