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时间似乎在有人陪伴后变得飞快, 傅煜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脸色变得难看。
这是他自己的记忆，他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舒曼瑾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那是这片记忆中的“自己”。
她看着怀里开始发抖的傅小煜, 靠近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傅煜皱眉, 为什么明明是梦境, 他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傅小煜有些担心, 怯懦的道：“姐姐……”
舒曼瑾被喊的心肝乱颤，笑的很好看了：“别怕，我可是仙女姐姐, 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而在第三视角的傅煜，浑身僵住了。
他怎么可能喊得这么黏糊糊的！！
但是在无人发现的角落，悄悄的红了耳尖。
阁楼的门咯吱一声, 灰尘被惊的飞起。
傅小煜的眼泪依旧掉了下来，日积月累的恐惧不是靠一时的温情就能缓解的。
“大小姐，我会好好听你话的，让我出去吧。”傅小煜哽咽的道。
舒小瑾看着傅小煜的模样笑的可爱, “那你愿意当我的狗吗？”
傅煜听着这刻在灵魂深处的对话，平静的眼神下涌动着寒冰。
那个时候他太恐惧了，黑暗、寒冷和死亡早就击垮了他, 看到舒小瑾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像看到了救星。
因此他回答了愿意。
他以为只要这样，舒小瑾就会放过他。
但是她要的不是让他低头，而是想彻底的践踏他。
他移开目光不再去看舒小瑾恶意的脸庞, 目光却不期然的落到了舒曼瑾的身上。
她的眼里涌动着灵动的光芒, 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兴致勃勃。
明明知道舒小瑾就是她小时候, 傅煜却下意识的觉得她和舒小瑾不一样。
“不……不愿意。”傅小煜拒绝的声音说出口之后，好似得到了勇气，又大声的喊道：“我不愿意！”
傅煜猛地转头，这和他记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