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曲斥责跟随白婉棠的魔侍没有眼力见,一脸大方地对白婉棠道:“你想和北冥的族人叙旧就叙吧。”
他认定他们这些修士不敢在魔族的地盘乱说话。走出去,让魔侍们也都到院外等候。
老祖宗忙叫来柏怀与藤千行,将门关上。
他们来了,先关切地问了白婉棠近况,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么样了?”
白婉棠摇摇头,道:“神莲不是那么好取回来的。”
不过,她将婚礼位于行宫的何处,届时如何安排同柏怀与藤千行说了一遍。
柏怀和藤千行都表情凝重,看向她手里的糖。
那对普通人来说糖,对身中寒毒的她而言,是可能会要了她命的慢性毒药。
原本她说,先试试看,独孤极愿不愿意看在她因他身中寒毒的份儿上,把神莲交给她,让她在婚前调养身子。
可是他看似不防备她了,却还是连她在人间打雪仗后寒毒险些发作,都没把神莲给她。
如今她只能铤而走险吃“糖”。
她摩挲着糖盒带柏怀和藤千行到一旁,避开老祖宗说道:“我十有八九是要死在这儿了。但是独孤极的死穴不在他身上,我不管在这儿对他做什么,他在这儿最多重伤。”
“我说的话你们现在可能听不懂,但你们记着,等你们离开这世界之后,要第一时间把万象镜从他那儿抢过来。然后立刻把独孤极、崔羽灵都赶出无相城,如此,无相城也许还能暂时保住。”
柏怀和藤千行确实听不太懂。
在这个世界,他们的印象里,无相城已经被毁了。
他们直觉她有没法儿说清楚的秘密,点点头,发誓一定按她说的做。
白婉棠拿着糖盒离开。
走出客院时眼眶红红,瞧着好像是哭过。
魔侍晚上便把她今日的行迹和做的事都禀报给独孤极。
独孤极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须臾后起床去找白婉棠。
白婉棠已经睡了,他便也没有吵醒她,在她身边躺下,抱着她一起睡。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尊主,您怎么来了?”
独孤极总觉得到了修真界后,她似乎和他生疏许多,“今日和北冥的人说了什么,怎么哭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