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翡已经站在门外大半个时辰了,他今日发现主人竟是比自己先起,如此异常的反应让他尤其在意,便差了一个小太监去跟魏师傅告了假。
小猫又忍不住偷偷往里面瞥了一眼,见少年还直直地立在镜子面前,终于忍不住跑去找大宫女询问。
“红豆姐姐,今日主人怎么起得这般早,还一直在照镜子,都快半个时辰了。”
大宫女被问得一愣,眉头微皱,下意识答,
“你不知道吗,再过半月,便是殿下的生辰。”
“生辰?!”
阿翡一惊,又是一喜,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然而大宫女却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噤声,她倒是忘了阿翡是四个月前才进京的,自然是不知道。
如此,大宫女的语气神色间忽然多了几分厉色,
“殿下从不过生辰,日后莫要再提!”
小猫呆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为......为什么呀?”
红豆把他拉到角落,
“阿翡,你仔细记好了,殿下的生辰,也是郡主的忌日。是国公爷和殿下的禁忌,所以你这几日最好安分些,若是惹恼了殿下,谁都救不了你。”
【忌日......】
许是同样失去过母亲,阿翡立刻理解了少年的异常,他连连点头,一个字也不说了。
那......岂不是就不能和主人......
想到这里,小猫立刻失落下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身子虽然卑贱,但......但总也还能讨得主人的欢心,可自从第一次过后到现在,周淮晏不见沉溺其中,反而是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主人。阿翡的。印象中,少年只会在最酣畅的时候露出几分迷离沉醉之色,其余时间,他看漫不经心,却总是保持着最清醒的理智。
而且到现在,哪怕是那样的事情,周淮晏依旧给予了严谨的规律,两日做一次,一次约莫一两个时辰,若是阿翡再想要痴缠,主人就会给他塞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取出一张画纸,随意描绘下他哭泣求饶的模样。这样的图,在周淮晏的书房里已经攒了厚厚一沓了。
阿翡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难过,虽然当时是舒服的,可他后来想想。主人和自己做这种事情就好像,只是少年寻到的一个新的消遣,和用禁匕雕刻物件,赏玩翡玉,亦或是看些杂书,并无不同。
阿翡再次对自己的魅力,有了一个认知新低。可实际上,如今这样的日子,比起阿翡曾经奢求的,几乎要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