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笑着的男人,终究闭眼。然后缓缓地,松开了牙关。
炽亮的琉璃灯映在阿翡的脸上,苍白得可怕。浓密漆黑的眼睫轻轻颤抖,中间似是有流光闪过。见状,索沃邪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他语气友善极了,
“还请这位小友再张开些,我才好看清那咽喉残留的毒迹。”
“.......”
阿翡死死攥紧了拳,指缝间依稀溢出些许血色。接着,被咬得鲜红刺目的唇,颤抖着张开。
“听说,这几日周淮晏天天让你留在他房里过夜啊,如何,被那病秧子搞得爽么?”
索沃邪捏着他的下颚,以一种极端亵渎和侮辱的姿势将粗钝的手指伸入阿翡的口中,
“哦我忘了,他那破烂身子或许搞不动你,呵,江毅终于遭了报应,他杀了我族无数英烈勇士,身边最爱的人却全都死在周人的手里,”
“他的两个儿子死在江南,妹妹死在皇宫,而周淮晏就是他最后的报应,哪怕他倾尽所有建了这栋楼,那个病秧子也活不了几年......”
咔磕——
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段短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就像是野兽撕咬猎物时,毫不费力地嚼碎了骨头。
男人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啊——”
他猛地后撤,绊倒在地上,钻心到恐怖的疼痛让索沃邪在地上不断翻滚痉挛。
“我......的手......贱奴!贱奴!竟敢......”
啪——
药童手里的琉璃灯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他看着满地的碎片和四溅的血迹,脸色骤然惨白。
阿翡皱着眉,仿佛听不见男人刺耳尖锐的惨叫,只是撇过头,随意吐出了什么,
药童颤颤巍巍低头去看,只见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一路滚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