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咬牙切齿,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太宰治疯了,就是他疯了。
“那……那位底层成员呢?”
森鸥外试探性地问道。
“啊?当然是完成了您的心愿以后去死了呀。”太宰治笑着摊开了双手,转而阴恻恻地说道,“为了感谢他对组织的贡献,我特地为他安排了最盛大的火葬。”
好了,森首领确认了。
是面前的小崽子疯了。
而少年干部不愧为他的亲传弟子,在某些方面和他一脉相传。
比如说,变脸速度极快。
上一秒还阴着的脸,在这一秒就已经是阳光普照、春风和煦。
他殷切地凑近了些。
“通过这件事,我充分地了解到了自己还不够成熟,在某些方面还太幼稚、太感情用事了。”
“所以,希望森先生你以后还能继续悉心地教导我,及时指正我的错误。”
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
森鸥外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这小兔崽治还想让他教导什么?
教导如何割断前任首领的喉咙、伪造遗嘱篡位吗?!
……
“所以,这和你不请自入地出现在我家里有什么关联吗?”
琴酒此时正坐在他位于杯户町公寓的家中。
常年裹在身上的黑色风衣被脱下,挂在了一旁。
右侧昏黄落地灯的暖光洒落在男子的灰色高领线衫上,衬得平日里的冷硬也柔和了几分。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已经缓缓烧到了尾端。
如果让组织里的人知道,这位冷血杀手还有坐下来耐心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想必会惊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