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个月,没有动静,柏台长没有处理章金发脱岗的事。
“柏台长,这章总工如何处理呀?”陈信刚盯得死死的,铁了心逼迫柏台长处罚章金发。
省局预兆中心的工作流程是先汇总台站的观测数据,然后上报给古国局,上报数据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天就缺角亥台的数据。接到电话的柏台长立刻给省局回了话:“台站的仪器出了点故障,数据马上就报上来。”省局值班员说:“好吧,尽快。你们台的数据,我单独上报吧。”柏台长急忙赶往台站,代替章金发处理资料计算数据快速上报。
章金发脱岗这天,定位科恰好是陈信刚值班,将近中午,省局的电话连催三次,脱岗已经既成事实,陈信刚这才打电话给柏台长。本打算把市局的局长也叫上来,柳局长说有要事无法脱身。他只能把黄汉鄂和乌焦青招来,做个见证,令章金发和柏台长无法抵赖。
“章金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柏台长咬着牙说。
“噢。”杨光说。
“小蔡是她老家的亲戚。”柏台长说。
“你认识市局的老李吗?”杨光回答柏台长:“不熟,听说你们的关系不错。”
钱想和杨光分别把话传给了柏台长,传话人的目的不一样。杨光是觉得自己应该告诉柏台长。钱想对柏台长说:“柏台长,你要有所准备。”
“还包养一个哪!”章金发说。
省局经济处的刘处长喜好小姐,这不是秘密。刘处长到台站必要小姐,陪着的人也找一个合情合理,章金发说柏台长坏话的同时拉上刘处长,这种事就具有了真实性。
“经济处刘处长的一条腿上坐一个,柏台长的两条腿上坐一个,都搂着脖子搬着腰。”章金发停一下大声道:“还亲着嘴儿!”
“我当然看清楚了。你说我看见什么了?”陈信刚催促他,“别抻悠,快点说。”
“你看花眼了吧,歌厅的灯都是暗的,是吧——,门没反锁,是吧——,都明白的。”乌焦青故意问。
“我推开歌厅包间的房门,里面是一阵大乱。”章金发一边说一边点燃一根烟。
“那次处理我以后,听说省局来人了,我去找领导说道说道。”章金发的这类话题人人都爱听,全围过来唯恐听不真切。
“老章,你输了。”章金发一翻白眼,“陈信刚,这里没你的事。”
“你输了,得你请客。”陈信刚又说:“没人证实就是造谣,你认输。”
章金发神秘地小声说:“是——,不能说。”陈信刚说:“老章,不能说就是输了,你请客。”章金发说:“不跟你闲磨牙了。”
章金发急了,“搂小姐的还有一个人。”陈信刚问:“谁?”“这不能说。”“是市局的吧?你不敢说。”“就是咱们台站的人,还是个大头头,我的话够明白了吧?”陈信刚说:“还是没有指名道姓,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