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发火了,“我也是贫困户,我女儿也没工作,这扶贫扶到乡长的头上啦,这哪是扶贫这是帮富。”
章金发内心燃起了新的希望,“进省局我想都不敢想,随便进一个台站就行啊。”这次,从处长到局长,章金发把局里的领导求个遍,女儿还是没能进入塌陷台。
米乡长的女儿米小咪成为角亥台的一名职工。
4000年3月,还没有毕业,实习期的米小咪进了预兆科,角亥塌陷台有了两名女职工。
两年前4省政府分派省塌陷局负责一个乡的扶贫工作。两年中,贫困乡领导与省局领导之间的关系逐渐融洽。两年后的今天,米乡长对徐局长提出一个要求:给他的女儿安排一个工作,最好是进入省局。扶贫的处长轮换着住在乡上,乡政府的招待非常周到,处长们回到局里全说米乡长的好话,徐局长逢节日去慰问贫困户,米乡长热情地全程陪同,关键是米乡长打给省政府对省局扶贫任务的赞美报告令徐局长满意,如此,米乡长的个人要求,徐局长答应了。
“小柏,你记住喽,我姓章的一定要弄你一个臭不可闻。”老章怒吼道。
柏台长说:“老章啊,你应该明白,我的建议是在包容你。”章金发大怒,“你放屁,还扣我奖金,我家的客运生意不太好,你不知道我正缺钱吗?”
“我听说,这处理意见是你提出来的。”章金发问柏台长。
“纸里包不住火,我都被人告了,怎么给你挡。”柏台长说。
“妈的,你就应该替我挡一挡。”章金发找上柏台长。
柏台长采纳郜副局长的建议,把当年的困难补助给了章金发,章金发嫌钱少,“打个大嘴巴给粒甜枣吃。”
郜副局长说:“这好办,跟柏台长拿个回头,认个错今后好好表现,给你个困难补助,找找心理平衡。”
扶贫的郜副局长到农村来抚慰困难户,章金发专程去宾馆面见郜副局长诉苦,说着说着就要哭。
处分可以接受,扣钱令章金发恼怒,扣了的奖金不会补发。
章金发得到一个警告处分,这个处分是省局给的,还下发文件通报全省,扣发他当年的年终奖金。
陈信刚的上告信里重点是告柏台长的包庇罪。
“想处理我,敢!没有我,这个当不上正台长,那个当不上副台长。”章金发当众狂嚷。
斟酌再三,柏台长把脱岗事件上报给省局。
柏台长对汪副台长说:“即使台务会做出轻之又轻的处理,章金发也不会接受,肯定上告;同时陈信刚注定不满意,还要上告。”
“怎么着——,还有超职工待遇呀,对待连续旷工的现象不声不响的,只当全台站的人都看不见啊。一而再,再而三了。”陈信刚的小话儿不停地飘向柏台长的耳廓,“你对我可是痛下杀手,铁面无情。是不是有啥把柄被人攥住不敢动弹啊?”乌焦青及时帮上一句,“啊——,是吧——,都明白的。”
只要是章金发值班,陈信刚都悄悄地来“查岗”,老章再次脱岗又被陈信刚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