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隔着帷幔瞧床上躺着的美人儿,不禁痴痴地笑了:“皇后啊……”
朕的皇后啊……
云昭骤然睁眼,手中的木质的玲珑球几乎要被捏到变形,她复而敛眸挡下眼底的清冷,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的颤音。
“父皇。”
她喃喃说,宛若梦中呓语。
原本正痴痴地看着这边的皇帝脸上痴迷骤然消散,他逐渐恢复清明,面上却有不悦之色。
“骊珠啊,你醒了。”
“父皇怎么在这里?”云昭故作不知,她懵懵懂懂地问,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扮演的淋漓尽致。
“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皇上又笑了,他抬手止住了云昭的动作,惆怅的叹息着。
云昭露出手腕上陈旧的伤疤,无辜地对着皇上问:“母后身上也有很多伤吗?”
一句话,逼得原本就精神不正常的皇帝跳脚,他在瞬间阴了脸,阴翳地骂道:“那群贱人!”
云昭木然地歪头,长发自肩头滑落,低垂到她的撑在床上的手背上。
她自然清楚他说的是谁,之前那些虐待原身的人今日来死的死伤的伤,唯一幸免的只有母家势力强横的柳贵妃。
饶是如此,柳贵妃如今将她也和老鼠见了猫似得,乖巧地就差跪在她面前为她提裙。
可云昭却无半点放松之意,她看着这个原身的父皇,只想将他的头拧下来塞到玲珑球里。
系统零零被她身上的杀气吓得心惊胆战,唯恐一不小心跟着遭了殃。
这个小世界的大人,略暴躁!
“……那些舒疤膏用了难道一点效用都没有?”皇上絮絮叨叨地问,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轻易看穿他这幅皮囊下的阴暗,云昭笑的单纯,她撩起帷幔坐起,嘟着嘴巴说:“医女说要好久才能消除呢!”
她又说:“父皇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传呀!”
“父皇就是来看看你。”皇上慈和地说,目光从云昭面上一扫而过,又惋惜地叹气。
“你还是太瘦了。”皇上遗憾地摇头,隐晦地目光上下打量着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