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着呢。”
“你不疼了，你好啦？”林况道，大有敢说好了就再给你两下的意思。
“我嘴不疼，”新人A淡定的说，又问了一遍：“现实和这里，到底哪儿不一样？”
林况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又来了，又TM来了。每一次听新人A说话，你都说不出来，他到底是顶撞啊，还TM只是随口一说，搞得人想揍他都拿不准要用几分力气揍。
“你说哪儿不一样？现实里你放个屁你爹你妈都能闻着，你随便杀人试试？”林况吊儿郎当道，“现实里谁怎么来的怎么去的，一切有迹可循，除非你已经活到流浪汉的份儿上，就像牛老师讲的那样，所有人不认他了、他潇潇洒洒浪迹天涯了，但这样，不也冒了百分之一千的风险吗，说不定哪天牛老师不小心马失前蹄，被警察同志押送出行，审判长判一个死刑立即执行怎么办，不管死得了死不了，这我们玩家的老巢不是就被端了吗，是不是牛老师？”
牛心言回头看了一眼林况，摇摇头，感慨一声：“林况啊林况。”
果然如传闻，林况这小年轻，乍一看流里流气，是个花架子，实则太利太毒，太难接近了。
不，是除了蒋提白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别人都接近不了。
……还得说是蒋提白的眼光毒啊。
牛心言笑道：“是啊，林况，看来你是认真想过这些问题了。那我也劝劝你们吧。我在本月三号的副本里，遇到了一个玩家，他告诉我说，他亲弟弟被判无期徒刑后，死在了监狱里……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此话一出，除了贺群青和新人A，以及毫无知觉的陈雨依，其他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向牛心言，林况甚至坐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问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堂屋里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现实里无法自杀死亡的玩家，竟然会在判刑后死在监狱里。
林况喉咙滚动，忍不住低头与贺群青对视一眼，仿佛想从他那得到什么支持。
在此刻，林况脑海中浮现出的，无疑是那个黑色的审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