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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喝在口里,芳期品到了甘甜的滋味,她很确定的是这世上,连她的父祖都不会如此在意她的生死,偏就是这样一个原本跟她没有血缘牵绊的人,能够这样的为她打算周道,其实她也会生虚荣心,因为被人这样爱护着,已经觉得无上荣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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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恍然大悟了:“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不会为某个人的光环所惑,谁予我桃,我则报之以李,当然予我伤害的人,我便会报以刀刃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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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迟又笑了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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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我始终不会负你,那么无论我怎么对待他人,你都不至计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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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似乎也松了口气,才问:“今日晏郎怎么答复姚巩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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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蝉音。”说出这句话,晏迟自己却蹙了蹙眉头,极快的纠正:“我至少不会送蝉音上刑场,姚巩嘛,等他做了某些事,我不会让他诈死脱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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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越发松了一口气:“姚巩以为晏郎意在权位,才觉得他所具备的才能可为晏郎所用,但他没想到晏郎根本无意争权,自然也用不上他这么一位堪当死士的僚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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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拂衣去,我说到做到。”晏迟这才又喝了一杯酒,看向芳期:“放心,姚巩虽然认罪,但我会让他的庶子诈死脱身,随张氏一同暗中投往思州,相信张驰会妥善安顿女儿及外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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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心头掠过诧异,但她并不想追问,因为还有一件让她更悬心的事:“晏郎能否暂时不要撤回姚巩家中的耳目,我总觉得张娘子今日的言行十分不对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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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期其实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事实证明,她这回直觉十分正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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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巩留下一封认罪书后,并没能诈死脱身,反而他畏罪自尽的行为成为确凿,晏迟干脆以其主动认罪伏诛一事为由,免消了姚巩庶子的死罪,判处流放,本是打算暗中使人送姚巩的妻小抵达琼州后再脱身往思州,免受罪罚,可张氏却在确定姚巩身亡后,服鸩毒自杀,还是晏迟闻讯后亲自赶去及时为其解毒,方才救得张氏一条性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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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氏拒绝服药与饮食,求死之心坚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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