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拔出酒塞,仰头灌入口中。
胡颜笑了笑,躺在了二人中间。
司韶问道:“要不要来一口?”
胡颜张开嘴,司韶将酒倒入胡颜口中。清冽的香吻,落入柔软的唇舌中,更醉人几分。
司韶道:“我想和你说说恨绝蛊的事儿。”
胡颜从燕凡尘的耳朵上取下“相思”,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对司韶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个大概。”
司韶看了眼胡颜耳朵上的“相思”,幽幽道:“我想让你知道全部。我……不想你误会我。”
胡颜道:“所谓的误会,是因人心有异,经历不同,考虑问题的方向自然不同。有些误会,说也说不清,莫不如不说。而你我之间,实则没有误会。我知你不会害我,正如你知我不会不要你一样。赌气的话好说,却不好听。以后,我们都注意一些如何?”
司韶认真听着,一双艳红色的眼睛变得波光粼粼。他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你唯我独尊习惯了,遇见事情从来不会和我商讨。你自己做了决定,此事便成了。实则,你不知我心中是何等的焦虑不安。你以为,你将我推开了,不过是演了一出戏,但却不知,这个过程,我也要困苦很久,才能想得明白。”
胡颜柔声道:“是我不好。那段时间,我总能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而我,也想到了假大祭司要得是什么。”
燕凡尘问:“她要什么?”
胡颜冷笑道:“她要得,便是我变成孤家寡人,对你们所有人死心。难道,你们没有发现,除了司韶不能近女色之外,所有我身边的男人,都会被其他女子缠住。或多或少,纠缠不清。”
燕凡尘道:“还真是。就连死了的苏玥影神识,都能支配肖茹的身体,来寻我晦气。像司韶这样才好,哪个女人敢来腻歪,你也甭小心翼翼的,直接用手摸她脸!让她后悔,哭都找不到调儿!”
车厢里传出三个人的笑闹声,好似将这危机四伏的夜晚,当成了一次令人期待的游山玩水。
封云起策马跟在巧梅的马车旁,眸光沉沉,攥紧了缰绳。
陈霁暖掀开窗帘,看了眼封云起,放下帘子,将被子裹在身上,喃喃道:“这回可以睡个好觉喽。”
巧梅抱着被子问:“你敢睡啊?”
陈霁暖回应巧梅的,是轻微的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