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喜爱收买灵魂的交易,也一定是个诚实守信货银两讫的好魔鬼。
短暂交流后,意料中的突袭如约而至。
眼熟的蠕虫咒灵钻破地表突然出现,关键时刻伏黑惠一掌推开扶着自己的治疗师,森由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另一条蛇形咒灵缠住拖走——若非她早有心理准备,这会儿怕不是要用毒素糊这咒灵一脸。
剧烈地动慢慢消失,羂索一击得手便不再恋战。通过咒灵得知伏黑追在背后许久才不得不放弃,他在心底松了口气。五条悟的学生当然没有五条悟本人可怕,但他身上还带着狱门疆呢,万一被摸走多少是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收回咒灵,挂在尾巴上摇摇晃晃的女人神色惊恐,双手收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羂索微笑着上前向她伸出援手——她看上去是那样柔软脆弱,皮肤白皙双颊殷红,湿润的紫色眼睛,乌黑茂盛的长发稍微有些蓬乱,就像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几乎缩成一团儿。
不得不说,被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小心翼翼抬眼看着,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忍不住同情怜悯。即便她并不是他一开始就选定的初始玩家,羂索也很愿意收藏品里能多添个如此赏心悦目的类型。
想必两面宿傩也会觉得多个这样的储备粮是件好事。
“可怜的女士,您一定是被吓坏了……”
不得不说,夏油杰的声音那是一把的好听,尤其在哄骗各个年龄段的女性上,几乎脸都不必露便能获得目标至少百分之七十的信任,完全可以用“无往不利”去形容。
被咒灵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仿佛暴雨下飘摇的玫瑰花一样可怜又可爱,见到“英雄救美”救下自己的高大男子,急忙既轻且柔的道谢:“感谢您的救助,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咒灵居然从背后偷袭!”
“咒灵可不会像人类那样讲道义,女士,您的名字?”他蹲下身和她保持平视,借以消除身高带来的压力。随着他的动作,女人果然放开了些,嘴角也多了抹笑意:“我姓森,森由纪。先生您呢?”
羂索略加思索,将眼下顶缸的名字告诉他:“夏油杰。如您所见,我是个单独行动的咒术师,刚好遇到咒灵偷袭二位。可惜只来得及救下您,另一个和您一起的少年……我很抱歉。”
要让她认为自己别无选择别无依靠,才能彻底掌控这个无助的女人。
森由纪垂下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怎么会?小惠他……虽然只是最近搭档,那孩子实力不弱。”
“但也没法保证每次都赢,咒术师就是这样的职业。啊,不说那些了,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临时居所修整一二?”漂亮的大手伸到她面前,女人再次抬起头,湿漉漉的紫眼睛宛如一泓深潭,又像海底神秘的海妖:“好。”
湿润的手指轻轻碰触到男人掌心,温热柔软,仿佛从未做过家事的细腻。就在羂索窃喜于一切尽在掌控之刻,不听话的身体猛然握紧女人,胸口处传来钻心剧痛,连带着肢体猛烈颤抖。
“你……”
没有继续把话说完的机会,视线倾斜倒地,羂索眼看着对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女式手1枪,慢条斯理拉动保险,她将枪口对准委顿在地的“旧友”:“晚安,夏油,祝你好梦。”
清脆的枪响在寂静夜晚里传得极远,直到最后一声回音消失。森由纪褪下打空的弹夹更换,一边保持警惕的战术姿态一边单手摸遍仰面倒地的蜂窝状尸体。毒剂是专门针对神经系统开发的蛋白毒素,用在普通人身上最好的结果不过植物人,对于脑花来说就是张快速通往地狱的单程票。摸了好一会儿,森由纪终于将战利品清点完成,她正打算跑远点扔炸弹给夏油杰来个十成熟,坚持不住已然出现腐败迹象的尸体上无数咒灵蜂拥而出。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