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果断跟了上去,但拐角后是个死胡同,只有公共的洗手间。
钟亦沉住气,开启“灵视”,静步走进男洗手间。
空旷的洗手间里没有人,钟亦缓缓靠近第一个隔间,突然将门打开,但是隔间里空空如也。
正当钟亦准备去开第二个隔间门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枪口突然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旋即,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勒住了钟亦的脖子,将他拖进了第一个隔间,然后反手将门锁上。
“钟亦,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霞社的社长——贺一川。”
那冰冷的声音从钟亦耳后传来,激得钟亦的脖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是钟亦却没有畏惧:“贺一川,你敢把食指放在扳机上,我保证会让你血溅当场!”
贺一川讥讽道:“哼,你连在八角笼里杀个宋福都不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胆子在公用场合杀人。”
钟亦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你不一样。”
安静的洗手间隔间里,贺一川通过勒住钟亦脖子的手臂,能感受到钟亦跳动的脉搏声。
钟亦的脉搏声一点也不剧烈,反而很平静,就像熟睡时那么安稳。
贺一川不似钟亦,双手早已洗不净鲜血。正因如此,他非常地了解人,特别是人死前的样子,和杀人时的样子。
钟亦的这份冷静,足以让贺一川相信,他真的敢动手杀了自己。
但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凭什么?
“我很好奇,你是被陈义平灌输了什么思想,才会对我如此恨之入骨。”贺一川问。
“因为你害死了我的父亲!”钟亦按捺不住怒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