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说我了，你呢？你来这里多少年了？”陆山问，指了指一旁正坐在石凳上，无聊的晃悠着细嫩小白腿的叶沐九，“我若是没猜错，她应该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吧。”
周牧仰头望着远处天空，思绪发散。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差不多。”
他看向叶沐九，声音透出几分缥缈，“我不想弄什么惊天伟业，只想好好的陪着她，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就好。”
“你知道的，按照玄幻小说的一贯套路，你这个想法绝对不会成真，绝对会有大事发生，然后你们就会发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还会有一次或者几次生离死别，这个时候，等赚够了读者眼泪，你们才会好好的在一起。”陆山有些内行的说道。
周牧瞪了他一眼，“你咋这么熟悉，你都经历过？”
陆山长长叹气一声，说道：“我之前就是吃这碗饭的，只可惜老天爷不给面，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每个月只有一点微薄工资，害，媳妇见钱眼开，跟了一个卖煤的跑了，我这是有苦说不出啊。”
“你好惨。”周牧抱了陆山一下，后者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那你是干啥的，不会也和我一样吧，不过你有我惨吗，我肯定是最惨的……”
周牧刚准备说话，结果这家伙絮絮叨叨个不停，完全就是个话痨，周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嘴巴扇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
陆山愣住了，捂着半边脸颊，呆呆地看向周牧。
周牧道：“说完了吗？”
陆山点点头。
周牧道：“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
陆山刚点头，旋即就准备摇头，结果看着周牧的眼神，他心虚的笑了几声，说道：“你说你说。”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用生命捍卫你说话的权力。”
“冠冕堂皇。”周牧撇撇嘴，“我比你稍微要一些，不过……”
两人聊了一晚上。
可算是尽兴了，不过却把周牧给累惨了，这家伙是真的能说，一晚上，就光听这家伙说了，从天文地理再到人文历史，甚至连他三姨子的小叔子偷看邻居家的小寡妇洗澡的事情都来来回回的说了几遍。
很无奈。
次日清晨，周牧在看见陆山之后，像是躲瘟神一般，远远的就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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