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背后探出脑袋看看两个解差,又抬头看见他也正向她看过来。
他尴尬的一笑,觉得在她面前出了丑,丢了男人的颜面。
他抛起那颗已经没有烟火气息的骷髅头,用脚尖颠了两下,然后又一脚将骷髅踢飞出去,骷髅脑袋划出一道弧光,流星一样飞向黑夜,像一个蹴鞠。
她笑了,笑的清脆响亮。笑声像是在炫耀。
两个解差眼睛也亮了,发出绿光,直勾勾看着她。
直到他轻咳第三声,才把这两位解差的眼神拉回来。
带了生人来此地,还敢在他们俩面前闹事,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二解差人怒火上冲顶门,一个挥鞭,一个甩动来铁链,一个从头顶劈落,一个拦腰横扫。
她又躲到了他的身后。
白光一闪动,他手里多了一根柳木棍儿。棍子前端沾满了白色的纸条,密密麻麻。纸条就像白色火焰,也像是无数条吐着芯子的蛇在扭曲跳动。方圆数丈内被幽火罩住。
周围安静下来。
俩解差鞭子铁链早就脱了手,趴到地上磕头。
二人刚要喊饶命,见他把手指放在唇间,做一个禁声的手势。
俩解差忙用手掩住嘴,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她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时,周围人都矮了半截。齐刷刷跪了一地。
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挥挥手说:“都他妈滚蛋。”
他拉着她轻快的离开。走出很远后,他说:“刚才你怕吗?”
她点头说:“怕。”
他说:“恁是装的,其实恁什么都不怕。”
她沉默不语,在明灭的光影中脸上笑意闪烁。
“天”字出头就是“夫”。他在她心里比天都大,早就把他当成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