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说完从白笑的怀里离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的举动。
白笑先是犹豫下,下了很大的决心向妈妈走去右手凝聚魔力。
白溯走在妈妈的面前双手张开,“如若你要杀了妈妈,先杀掉我。”
白笑犹豫停下了脚步,掌心的魔力也收回,看着两人想起一家三口生活的场景,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但在最艰难,最寒酸的日子是她陪自己成长,对于儿子的出生,起初是没什么感触,但当他叫爸爸那刻起,就觉得生命中似乎多了份责任,
他转过头想对女巫说,他还是下不了手,就看见她已接近濒临死亡,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是惨白,如那种失血过多连点血色都没有的贫血症患者,连红润的嘴唇都变成紫色,嘴里流出一行鲜血。
她已没多长时间与精力支撑这副接近死亡的身体,当身体无力要向地倒去时,白笑接住她。
白笑心疼道:“你傻不傻,为了引我找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巫女苦笑,“不傻,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可能会为了我而杀了那两人,但人生就像赌注,赌赢赌输从一开始就是不确定性,我很开心你能过来找我,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么多美好日子。”
白笑能够感觉到怀中人生命在慢慢消噬,眼泪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女巫伸出双手抹掉他的泪水,“哎呀,那么大的人竟然还掉眼泪,你不觉得丢脸吗,给我笑一个行吗?”
白笑努力抑制悲痛,强挤出个阳光般的微笑。
女巫露出了个无比温柔的笑脸在他的怀里慢慢地凋谢。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今生我是无力弥补,下辈子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随着女巫生命的消噬,妈妈也恢复原样,她想过去抱白笑,想过去安慰她,但生怕他会推开自己,拉着白溯走到他旁边。
白笑抱着女巫,知道自己这几十年来,不管是对师妹,儿子还是女巫,都是亏欠他们,没尽一份应有的责任,“你们怨我吗?”
妈妈道:“不怨,只要你能像以前那么对待我。”
白溯道:“爸爸只要不把我们当成月光下的影子,我们是不会怨你。”
白笑抱着女巫向破旧神庙走去,将她放置坐姿在门口,“你们有小木柴吗?”
妈妈道:“没有。”
白溯道:“爸爸拿小木柴干什么?”
“我想烧了这座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