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篷就一个,我俩都在里面睡觉,外边也没人盯着,这大半夜守着坟地,万一来个脏东西,不就给我俩一窝端了?
我说我不睡,我在外边儿守夜。
黄斐说不用守,说这地方,就是百鬼夜行,都得绕着走,没人敢在这儿闹事。
说完,他就钻帐篷里,真睡觉去了。
我又四下看看,也钻到了帐篷里。
黄斐就躺在一边,手里还拿着那个唢呐。
我问他带个帐篷,咋没带被子?
黄斐说不能盖,还提醒我,那刀不能离手。
娘的,就算有帐篷,那没有铺的盖得,躺里面都冰凉,这他妈睡得着才怪啊!
我见他跟个尸体似的,往那一躺,说完话,就没动静了。
只好躺在另一边,照他说的拿着那刀,干躺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我躺在那冷冰冰的地上,没一会儿,还真就开始犯困,睡着了。
这一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浑浑噩噩的,身子有些发晃。
还没等我彻底清醒过来,一声刺耳的唢呐声就把我吓了一跳。
我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我竟然坐在一顶轿子里。
那轿子一颤一颤的,像是有人抬着,正在路上走,给我颠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我衣服还是原本的衣服,腰上也还缠着那花花绳,就连那大黑刀也在我手里握着。
但我他娘就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