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椒儿来了,香客要问,她就得回答,不然就像柳银霜说的,这堂口里的事,都有上面盯着业绩,无力作为,和故意懈怠,那是两码事。
叶椒儿吃瘪的沉默了片刻,才说,“东行五百里,有个叫三尺涧的地方。”
看她答了话,黄斐朝她一抱拳,道了句多谢,又说那香钱,稍后会让我烧给她。
叶椒儿像是生气,冷哼一声,就消失了。
那股将我笼住的低气压,也随之不见,我手脚冰凉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只觉得头脑犯困,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黄斐用手里的扇子,在我脑门敲了一下,说让我清醒点,去附近的丧葬铺子,买三十块钱的纸钱回来,烧给叶椒儿。
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其实有点不敢出去,尤其是叶椒儿才走,万一这鬼婆娘在外边儿蹲我咋整?
黄斐看我揣揣不安,又说我再不去,叶椒儿来索我命,我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了。
我一听,只好拿了钱,跑到附近的丧葬铺子,买了三十块钱的纸钱。
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找了个铁盆,在香案前,念着叶椒儿的名字,把那些纸钱烧了。
黄斐说这叫账两清,拿钱办事,叶椒儿就没理由从我身上讨血祭了。
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黄斐又问我第一次正式请仙,是什么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
我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黄斐点点头,似乎对我这体格还算满意。
说是弟马请仙,多有不受,有的会手舞足蹈,有的只认吃喝,回回请仙,那仙家都要先把这顶香弟子折腾一通,才能办正事。
但我不一样,我请仙的窍门体现在心脉,这心脉来的弟马,是众多窍门中,意识最清醒的。
我说我不清醒,叶椒儿一走,就犯困了。
黄斐却说这是正常反应,我多锻炼几次,习惯了,就没那种感觉了。
说完,他又问我,这堂口里有没有男仙。
我说原本有两个,然后把胡庆凯和周柯的仙位指给他看,又告诉他,那个叫胡庆凯的男狐仙,被叶椒儿给杀了,现在就只剩这个鬼仙是男的了。
提起胡庆凯,我心里又一阵不自在。
老子真的不是不给他报仇,我是没能力,根本就斗不过叶椒儿那鬼娘们儿!
黄斐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仙家陨落,仙位自损,你连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