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现在格拉帕身体上没有问题,不是生理原因的话,那只能是心理因素了。”在其他人看勇士的目光之下,雪莉垂目道,“所以最近,是发生了什么格拉帕接受不了的事、刺激到他了吗?”
琴酒一顿,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你是在质问我?”
握紧了拳头,雪莉冷漠地道,“我只是在找病因。”
什么接受不了的事……琴酒心情很不好,格拉帕出差的那三个多月里,听龙舌兰的报告来说、格拉帕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么有可能刺激到格拉帕的,就只有那件事了——格拉帕回来、刚下飞机,便和他打报告说要去见证那个警察的“葬礼”。
但这会是引起格拉帕高烧的原因吗?
琴酒刚想说话,余光突然瞥见躺在仪器上的格拉帕的手指动了一下,挥开挡路的废物,琴酒大步走到格拉帕身边。
……
“好…痛……”格拉帕缓缓睁开空洞的双眼,被医务室里的灯光晃了一下、只看清一个高高的人影站在他身侧。
无数次的死亡画面还在脑子里回放着,格拉帕沙哑着喃喃道,“坠崖好痛,溺亡也好痛…还有爆炸、车祸……都好痛啊……”
看着仿佛还被恶梦魇住,不自觉露出脆弱之态的格拉帕,琴酒掀了掀眼皮、在雪莉的惊呼中掏出枪、瞄准……
“砰!”
子弹避开了精密的仪器线路,在格拉帕手臂上擦出一道血痕后,没入了地板之中。
琴酒冷冷地问道,“中枪痛吗?”
被枪声惊醒的格拉帕,努力偏头分辨着身侧的人影,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原来是琴酒啊,中枪好像也很痛……”
一睁眼就见到熟悉和信任的人,让格拉帕感觉好了一些。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出声,只有胆小的医务人员们在心里感动于这个麻烦终于醒了、他们的小命保住了。
他醒了吗?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格拉帕意识渐渐回笼,对、他醒了,他该继续“救世”了。
话说,那位先生代号起得真好啊……现在的格拉帕不就是从过去一堆失败了的残渣格拉帕中诞生的吗?
也难怪真人老师说他是在对命运的恐惧和怨恨中诞生的咒灵,格拉帕茫然而又疲惫地再次闭眼、睁眼,脑子里是曾经老师说过的话。
可这样的命运,怎么能不让他憎恶?
……
明明喊痛、格拉帕却对伤口没什么应有的反应,注意着格拉帕状态的琴酒判断,格拉帕依旧察觉不到疼痛,所以这次高烧不是痛觉恢复引起的。
琴酒蹙眉,难道格拉帕就那么喜欢那个警察,因为对方的死把自己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