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我现在有几点要说。”
格拉帕不为所动,竖起一根手指立在面前,有些疏远地道,“第一,不要叫我小江,我们不熟。如果非要找一个称呼,请叫我G。”
“第二,”格拉帕又竖起一根手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要找的人。”
“以及第三……”翘起来的椅子落回地面,椅腿和地板轻轻碰撞的闷声,仿佛为这次谈话奠定了冰冷沉闷的基调,“如果我是你要找的人,”
“那你找我又有什么目的。”
格拉帕临时做好了决定,他需要知道这位老人还记得有关哥哥的多少事情,以及对方会不会威胁到“哥哥”的身份安全。
……
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没有愿望达成的欣慰,有的只是格拉帕一条条“审问”一样的质疑。
这……老院长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闷痛,小江忘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她先错过了他们那么久的,是她的错。
“小、”在格拉帕没有感情的审视目光之下,老院长只能改口,“好的,G……”
“你还记得我吗,”老院长缓缓说道,眼框里噙着泪水、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小江智那时候课程排的很满很满,没时间交朋友……”
“他就拉着我们两个的手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就是红蜻蜓里的‘小姐姐’,说遇到我很开心。”老院长哭丧着的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当时就说啊,我这一把年纪的,哪里算是‘小姐姐’……”
老院长缓了缓,专注地看着长大的孩子、试图唤起格拉帕的记忆,“结果小江智就不乐意了,把歌词改的乱七八糟的,到处唱……六十五岁的小姐姐什么的,让别人听了、都要怀疑我的职业水平了,不过他唱得……”
那叫一个难听啊
“唱得很难听,后山上的狼、嚎得都比他有调。”格拉帕冷不丁地开口接上。
“啊、对,”老院长眼睛亮了点,“你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
实际上并没有,格拉帕脑海里,没有面前这位老人的任何记忆。连刚刚那句话都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过,老院长的记忆现在来看,应该都是他没有的、童年和哥哥在一起的一些记忆……格拉帕有点不爽,但对“哥哥”应该没有危险性。
有点吃味的格拉帕想结束“谈天”了。
而老院长眼里的光,却在格拉帕的沉默中慢慢暗淡下去,“没关系、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老院长喃喃道,“我已经找到你们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故且把这当成你的目的好了,那我也给你一个衷告,”格拉帕从口袋里掏出封密完好的信封,放在床头框上,“不要再来找我和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