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直不处理的话,会变得更严重。”只是做个任务,诸伏景光想不到什么任务能让格拉帕独独伤到了那只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手腕。
“我自己来。”格拉帕拿过诸伏景光送来的东西,绷带下面的纹身还没挡上呢,可不能让诸伏景光发现了。
抬眼对上诸伏景光担忧的目光……因为刚刚闯了大祸,面对诸伏景光有一点点心虚的格拉帕还是故作轻松地解释了一下,“我没咬到血管,没有大碍。”
咬?
诸伏景光默默把这个字放进了心里。
格拉帕临走之前还顿了顿,怪声怪气地冲自诸伏景光进来后、一直沉默的安室透道,“多谢苏格兰了,你还是这么细心体贴,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可惜某个家伙,白瞎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都看不到你的好呐。”
某个家伙——安室透抽了抽嘴角,没有搭话。
待格拉帕离开之后,诸伏景光叹口气,走到书桌边,习惯性地把乱糟糟的纸张叠放在一起、清理了一下桌面,在照顾格拉帕的这段时间里,他没少做这种事。
“你们又闹什么矛盾了吗?”
“他对你这么不设防的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同时发问,诸伏景光先回答道,“格拉帕对我容忍度一直很高,而且……”
诸伏景光晃了晃手里收拾好的纸张,“就算给我看,我也看不懂格拉帕画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吧。”
“不过刚刚格拉帕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诸伏景光当然也听出了格拉帕口中的某个家伙是谁。
安室透揉了揉额头,连自己的语气里都带了一些不确定,“格拉帕他……”
“大概觉得我很讨厌你吧?”
———诸伏景光进门之前———
“……混蛋。”
从格拉帕口中已经知道一切的安室透仍旧看似镇定地坐在椅子上,而双手却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不要把它砸到格拉帕那张恶心人的笑脸上。
景光他,竟然为了他的身份安全,和格拉帕虚与委蛇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