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仙人切莫声张。”
他晃着腿道：“江湖之人不管朝堂之事。”
半山仙人喝了口茶，啐了根茶叶道：“她若选择做个凡人，你也准备和她一起废了武功吗？”他把玩着茶杯说：“这些年恨你的人可不少，一旦你成了废人，日后怕是不好过。”
温若昀垂着头，唇微微勾起，漾出一个微笑道：“我死了她还能活着，就够了。”他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说：“无论她选什么，我都陪着她。”
屋内，洛方安躺在床上看着光线逐渐变得暗淡，最后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到时候了。
身上的绳子已经失去了半山仙人的内力，她微微挣扎便撑开了。
半山仙人就站在屋外的月光下，她负手而立问道：“想好了？”
洛方安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说：“仙人。”
“袅袅炊烟，晨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的确不错，但是……”她深呼出一口气道：“我偏要后者。”
“我深知这条命来之不易，所以更不想糊涂过一世，恳请仙人为在下解答疑惑。”
半山仙人举手打断她“我不会告诉你，你若真想知道，自己去找吧。”他转过头“既然你做好了选择，我这也不便留你，明日你就下山吧。”
“仙人……”
“多说无益。”他长了个身道：“难得也让我清净清净。”
洛方安目送他离去，在他身后重重行了一礼。
第二日清晨，半山仙人不在住处，洛景时将包袱递给洛方安说道：“师兄，这是师父给你的。”
洛方安接过，看到包袱里有一把流光溢彩的长笛，绝非凡物，还有一本秘籍，上面画满的音符。
她粗略看了一眼，正是能缓和她痛苦的那首曲。
“师父说，有朝一日，你遇到了无法解开的难题，随时回来。”
洛方安点头，告别过后，洛方安下了山，临走时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抱拳说道：“师父，后会有期。”
半山仙人站在树上长叹了一句：“可改生死，不可改天命。”
“各安天命吧。”